第十章巧劝李渊再遭桃花(2)

许是天意吧,这时,恰逢王威、高君雅抗击突厥不利,李渊忧虑万分,怕炀帝会借机将自己一并治罪,故,便叫来了三个儿子共同商议;李世民自是心中有数,且,认为向父亲挑明的时机已经到了!

“爹,你总转什么啊?把我们叫来也不说话?”

李元吉年纪小,性情也最为急躁,见李渊不语,竟不耐烦起来……

李渊则是更为恼怒地瞪向了他:“你干什么?又急着找哪个姑娘去?成天没个正经的样子!”

“您说什么呢?爹!”

李元吉素来知道,父亲不喜自己,小声叨念着,却并不敢多言;而李渊的心事,李世民自是再明白不过,见状,赶忙转开了话题:“父亲,可是在为王威与高君雅战败一事、而左右为难?”

李渊轻叹,脸上到换了欣慰的神色:“还是世民,最知为父的心……”

说着,便更加板起了脸孔,瞪向了李元吉,连李建成也跟着受累:“再看看你们两个,一个成天就知道玩,到处的惹事生非,一个呢,倒是本分,却一点不能为我分忧,你们啊,要是赶得上世民的一半,为父的就知足了!”

建成与元吉互看一眼,不语!李建成无故被骂,虽知李渊定是气话,但,想二弟年幼之时,又是谁,跟着四处奔波的?恐父亲早已忘记!心中难免生了介怀之意……

“爹,您和娘从小就宠着二哥,您的想法,我们自然是不知道了!”

李建成虽是不语,可以李元吉的性格、却万不会压下这种抱怨……

“哦,照你这样说,还是为父的错了?你们要是争气,为父……”

“父亲……”

李世民见李渊动怒,赶忙拉住了他,劝道:“父亲勿恼,想三弟……也只是为父亲担心,烦乱了才口不择言的,父亲,咱们还是先想想应对之策吧!”

李渊瞪着李元吉,却是火气难消,想他们乃一母之儿,怎就生了这般的差距:“好了好了,要你在这也没用,想出去,就出去吧。”就算李元吉再怎样鲁莽,自也不好再讨没趣,况,还得以脱身,便赶忙转身去了……

“这元吉,真是一点规矩也没有。”

李渊仍是怒气难平地叨念着;李世民见大哥不语,神色间,显是也把父亲的话、放在了心里,不禁蹙起了眉头,父母自小的宠爱本就甚之,又时常拿自己与二位兄弟比较,李元吉且不说,可李建成毕竟年长十几岁,且,也是时常为父出谋划策的,被父亲这样一说,自尊上难免受挫;但此时,却不是思虑这些的时候,李世民眸色一转,顿将话意引到了正题之上:“父亲,当今之事,离乱不堪,群雄并起,如今主上又是昏庸无道,百姓困顿贫穷,晋阳城外都成了战场,父亲到是恪守小节,但,下有流寇盗贼,上有严刑峻法,您又要如何自处呢?所以父亲……”

李世民说着便跪了下去:“与其这般战战兢兢地活着,倒不如顺应民心,兴兵起义,以避危亡!而此时,又正是要父亲转祸为福的天赐良机阿!”

李世民直白的陈词,令李渊大感震惊,思虑片刻,却还是带了佯怒的责色:“世民,你……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来?我,我现在就写下状表,去告发你这不肖之子,不忠之臣!”

李渊说着,便真欲取来纸笔,可李世民却是心中有数,并无担心,反是更加执意地沉稳道:“父亲,世民观察了这天时、人事已到了这般地步,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若父亲真要告发于我,那么,世民也不敢辞死!”

李渊一怔,他自然只是说说,本就无心写什么状表,况,他早已料到,李世民迟早会来劝他,只是没想到,竟是讲得这般直白而已:“世民啊,为父的哪里忍心告发你阿?爹只是恐你年轻气盛,口无遮拦地惹下事端,若你有个万一,那便如同要了为父的老命啊,你可万要谨慎,话,可不能乱说。”

其实,自有了裴寂的一番铺垫,李渊心里也早已有数,也并非没有思量过所谓的兴兵!只是,在他看来,似还不是时候;李建成站在一边,也是一惊非小,望着这个从小就出类拔萃的二弟,竟有一种莫名之感,油然而生……

李渊虽是仍未松口,但,却在多方努力下、救出了刘文静,李世民明白,那也许就是父亲的默许。故命刘文静、长孙顺德及刘弘基一起,各自募兵,几日下来,应募之人已有万余……

可正当一切看似顺利之时,突厥的几万轻骑,却从外城北面进入,从东而出,突袭了晋阳!李渊匆忙之下,遣人应战,终不能敌!派去的王康达,竟和众将士们一起、全部战死!一时,城中人心浮动、惶惶不安……

李世民知道,外患不除,想要起兵、又谈何容易,便去找了李渊,顿生大胆一计:“父亲,世民认为有一计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