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忍了又忍(第3/3页)

此时白秋令冷得双唇泛白,低温下他终于从梦中惊醒,第一反应是抬起自己的双手看那掌心是否还是鲜血淋漓,而后才慢慢感受到蚀骨的冰冷。

他立刻翻身坐起,内力游走将体内寒气逼出,一通冷汗之后,屋里温度还是低得让人受不住。

和北方的干燥寒冷不同,南方这种沁骨的湿冷像是一刀刀刮在身上,没一会儿他靠内力已经没办法抵御这种寒气,坐在床板上无意识地发抖。

眼下这周遭的空气数九寒天一般,他一呼一吸都冒着白气,他的意志力正在经受巨大的考验。尽管他久居云隐山,却也没有这样冷过。

他很快意识到这样的寒冷不同寻常,但这会儿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虑这寒气从何而来。

他正全神贯注的抵御寒冷,房门却被推了一下。

“谁!”他警惕地拿起枕边的清羽下了床,慢慢往门边靠近,觉得那影子分外眼熟。

这大半夜的,唐昀该是在睡梦中——他确实应该在睡觉,然而方才睡前他重新拿出程青怀给他的地图,发现背面夹了一封信,上面记录了永洛小镇的这件怪事。

白秋令打开门,唇上已经冻得没什么血色,人虽然精神着,意识也清醒,但看得出他着实冷坏了。唐昀看他一眼,抬手就将手里的披风披在了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