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王谢堂前风云会(第3/4页)

俞迟说:“我去向她老人家请假。”

楚哲嗷嗷叫:“这孩子咋不厚道呢,你这是为了美人不要江山,我要去李先生那儿告你的状。”

俞迟微微笑了,美得好像春天里第一朵花揉碎的汁液浆染的春服,处处合宜鲜艳。他说:“美人怎么会有师兄重要。”

楚哲点点头,鼓励地看着他,俞迟又道:“我只会为了内人不要江山。”

他极为嫌弃地蹙眉:“我家阮宁可不是美人。”

吼!阮宁不是美人你是有多自豪!还你家阮宁!早知道这个师弟不一般!现在果真是不一般的不要脸!

师兄师姐们心如死灰作鸟兽散,爱咋咋地。

俞迟一路棺材脸,拉着阮宁像拉着一个小熊手提箱,顺溜地打车、坐火车,然后下了火车,再打车到酒店。

服务员说订金交了三百,现在请补齐剩下的房费。院宁老实地道出五张红票子,另有一张五十的,三张十块的。

俞迟把钱递给“小能手提箱”,又把她提溜到了一边,顺溜地掏出信用卡办了入住。

高做如富士山的少年说:“因为你这么穷,所以我们只能住一间房了。”

阮宁很悲愤了。

又很沉痛地点了点头,谁让咱穷呢,已经占了人家580块的便宜了,还能说啥。她说:“你晚上可不能碰我,我妈说我结婚前,就算是男朋友,也不能碰我。”

命迟微笑:“好,我保证婚前婚后都不碰你。”

阮宁点头,反应过来,啊,又摇摇头。

俞迟忍俊不禁。

阮宁嗷嗷叫,搓他脸皮:“你最近为啥老是对我笑,是不是冒充的俞迟同学?”

俞迟打下她的手,看姑娘委屈地揉手,随后又轻轻把她的手握在手心中,入了电梯,不再说话。

房间靠近步梯,有些嘈杂,环境约莫让人无法安眠,俞迟带着阮宁去换房间,前台百般推托,一会儿说是住满了,一会儿说是入住之后就不能更换了。

俞迟说:“叫客房经理过来,我来和他谈。”

前台估计瞧着只是两个年轻无阅历的孩子,颇有些傲慢:

“他来了也是一样的,规矩天皇老子也要守。”

俞迟说:“你跟他说,俞迟来了。”

前台笑了:“我们对持所有的客人一视同仁,可不管您是谁。”

俞迟倒不再坚持什么,点点头,另开了一个房间。

阮宁肉疼地看着他,说:“不是说穷,只能开一间吗?”

俞迟倒是回答得很淡定无事:“明明是你穷啊,那间房间是你的,方才是我借宿,这间房间是我的,这会儿是你借宿。”

阮宁挠头“嘿嘿”笑,她习惯性地驼背往前走,俞迟却一把敲在了姑娘的背脊上,蹙眉道:“直起来,难看死了。”

阮宁红着脸,努力直起来,却又走得十分僵硬。

俞迟说:“这么多年,小时候的好处全没了,净养了些坏毛病。”姑娘沮丧地努力站直,生怕被他瞧不上,又恍然想起小时候的驼背,也是为了与他相配。

俞迟看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莫名酸了。只是不知如何弥补,着她的手,温软道:“这里的冰激凌挺甜,你一会儿读完书,我请你吃冰激凌。”

他并不大吃甜食,便总以为甜食挺甜就是最好的夺奖。他倒像故事中常说的溺爱孩子的家长,明明没吃过却总要给孩子吃他觉得好的。

阮宁眼睛亮了,点点头:“我要吃三个球的。”

俞迟笑了:“给你买六个球的,让他们做成小猫样儿。”

阮宁拉着俞迟的手欢快地读了最后一下午书,晚上自助餐和冰激凌倒是为了奖励她,随她放肆吃了。

酒店大堂经理和客房经理不知道哪一眼扫见了俞迟,问了问住房记录,吓得腿都软了。

前台颇有些委屈:“他倒是说了他是俞迟,可我哪儿知道他是谁。”

大堂经理气结:“那你知不知道每个月谁给你开的工资!连东家的公子都要受你的气了,你让他吃自己的,你回头也等着吃自个儿的吧!”

客房经理蹙眉:“没事儿,三少脾气好,从来不为难人的,不像几位姑娘,难伺候。”

大堂经理呸道:“老陈,你趁早打住,他脾气好是他的,如果敢让他三婶知道他在这儿受了气,不机掉你一层皮算是好的。”

几位娘指的是俞迟的两个堂姐,三婶则指的是俞迟的三婶。

这酒店就是俞家家三叔三婶的产业。

前台期期艾艾问道:“那俞迟是……”

“下次你可记住了,但凡姓俞的,十个里面八个不能得罪,不过真不知道,得罪了也就得罪了,只有这位,老板的亲侄子,俞家第三代的长房精孙,是你不知也有罪的那个!”

前台姑娘腿有点软,三人左思右想都有些怂,准备蹲餐厅负荆请罪了,可是俞三压根儿就无一丝不说,瞧见他们,也只是谈谈扫了一眼,摆摆手做了个手势,便让他们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