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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那怎么我打电话过去找你的时候,他没说你在他那里?”

  “你—你昨晚—给他打—电话了?为—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爷爷病了,难道不该给你打电话?”

  “我是说—打给—华伟—”

  “你别管我为什么给他打电话了,还是讲讲你昨晚的艳遇吧—”

  他脸色惨白,她知道自己猜中了。但她全然没有猜中的喜悦,而是深深的沮丧。她的心绞痛起来,真希望他别这样松包,就咬紧牙关,打死不认账,兴许她还不会这么难过。只要他矢口否认,她愿意相信他,她需要相信他。她会说服自己,昨晚看到的那辆车不是他的。

  但他垂下头,低声说:“陈霭,我对不起你—”

  她放下碗,低声哭起来。

  他急切地说:“你别哭啊,你别哭啊,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她抽泣着说:“我听你说什么?你什么都不用说,你是—单身,你是—自由的,你不用说什么对不起我—我是谁?我有什么资格—要你对我—忠诚—”

  他小声恳求:“我们到里屋去吧,别让我爸爸听见—”

  她想就此走掉,但迈不动步,不知怎么的,就跟着他去了里屋,坐在他卧室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

  他蹲在她对面,离她很近,但不敢碰她,就以那样一个尴尬的姿势蹲在她面前,低声说:“陈霭,我—对不起你—你—可以骂我—打我—但是你不要说—什么自由不自由的话,好不好?我不是自由的,我不想要那个自由,我要你—说我不是自由的—我是—属于你的—我是你的—我不是自由的—好不好?”

  “我说你不自由有什么用?你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我是被—迫的—”

  “你上次说的那个—你喝醉了—占你—便宜的—是不是她?”

  他点点头:“那次我就想全部告诉你,但是—我又怕你—知道了—会离开我—”

  “那你就不怕我像现在这样知道—更会离开你?”

  “我—没想到你会—发现—-我—我求你—不要离开我—我是不得已—”

  “什么不得已?你不跟她—干那事—她会吃了你?”

  “吃当然不会吃,但是—-还有比吃更可怕的事—”

  “什么事?”

  “你先答应我—你不会离开我,好不好?”

  她无精打采地说:“我离开不离开你,有什么区别?我现在也没跟你在一起,又有什么离开不离开的?”

  他急了:“你不要这样说,好不好?我就是怕你这样说—我每次想告诉你这一切—都不敢—就是怕你这样说—我想等到—我们结婚了—我—再把一切告诉你—那时你就不能说—我是自由的—”

  她气得叫起来:“你还想把我骗到手了再告诉我这些?”

  “不是骗,我是真心想跟你结婚,跟你白头到老的—”

  “你想跟我白头到老,你还会做这种事?你以为我会跟那些大奶一样—让你在外面包二奶,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跟你白头到老?”

  “不是—不是包二奶—我一点都不喜欢她—我也不会永远跟她—请—你相信我—我只爱你—我永远爱你—我跟她这样—是不得已—”

  艾米:尘埃腾飞(74)

  陈霭见滕教授就像琼瑶电视剧里那些磨唧男人一样,口口声声“不得已”“不得已”,但又总没说出为什么“不得已”,不由得烦了起来:“到底有什么不得已?难道你不跟她做那事,她会—杀了你?”

  “如果她杀了我,反倒好了—”

  还在磨叽!她干脆替他说了:“又是你那什么怕谁向学校告状,学校判你一个利用职权霸占下属的罪名?”

  他点点头:“就这一条就可以让学校撤我的职,开除我。如果我被C大开除,就没有哪个学校会要我,那我在美国就真的呆不下去了—”

  “在美国呆不下去,不可以回中国吗?”

  他咕噜说:“你在美国—我—回中国干什么?”

  她见他考虑未来还是围绕她转的,心里有点感动:“我不可以回中国?”

  “你才拿了绿卡,还不是公民,你不能在中国—久待—”

  “那你跟她—这样—就能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