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5/6页)

公孙夏这下彻底哑火,闭上嘴不说话了。

倒是徐云川被逗得大笑起来:“公子说话真有意思。”

刘子岳重新给鱼钩上了饵料,抛进水中,慢悠悠地说:“两位老伯说话也特别有意思。”

互相商业吹捧了两句,大家就安静了下来,各自钓鱼。

刘子岳有句话还真说对了,今天不知怎么回事,他运气贼好,一会儿又是一条鱼,一会儿又是一条,鱼儿都像是抢着上钩一样。

不过一个时辰就钓了十几条鱼,搞得刘子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丢跟直钩下去鱼儿也能钓上来。

他这样频繁的收钩让旁边的公孙夏有些羡慕,因为一个时辰了,他跟徐云川总共就钓了两条鱼上来,这差距未免太大了点。

他也在一旁看着,刘子岳的鱼钩鱼饵也没什么特别的,至于钓鱼技术,钓着钓着都能睡着的人,也看不出有什么高深的技术啊。

“公子,将你的鱼饵借点给我可以吗?”最后,公孙夏实在没憋住心里的好胜心,升起了兴许是他的饵料比较吸引鱼的想法。

刘子岳很大方的地将小盆推了过去:“随便用。”

换上了同样的鱼饵,公孙夏这回期待得很,可让他大脸的是,刘子岳都收了三次鱼钩了,他的浮漂还是纹丝不动。

这就邪门了,他虽然算不上什么钓鱼顶尖高手,但往日在一众朋友中也算是出色的啊,今天怎么咋回事?就差了几丈远,鱼儿却偏偏往刘子岳那边跑,就是不上他这钩。

又钓了半个多时辰,公孙夏只钓起了一条鱼,看着自己桶里可怜的三条小鱼,再看刘子岳桶里大大小小十几条鱼,公孙夏决定不跟自己较劲儿了,干脆将鱼竿插在了土里,随便能不能钓起来吧。

刘子岳见了,笑着收了竿:“不钓了,两位老伯,小子家就在旁边。今日承蒙两位老伯给小子带来好运,钓了这么多鱼,两位老伯若是有空,到府上尝尝我的鱼如何?”

公孙夏听了当即收杆:“那敢情好,我们今日没钓到鱼,但可以沾公子的光,饱饱口福。”

三人收了鱼竿,将这里留给仆人收拾。

刘子岳带着二人进了府,叫来管事的:“通知厨房收拾一桌好菜,我今日要招待两位投缘的客人。另外,派人去将酒窖中第三排架子上那两坛酒拿过来。”

管事应声而去。

刘子岳带着他们俩逛了一下宅子。

这宅子不算很大,没什么特别的,其实就是闲聊。

逛完宅子,饭菜准备好了,刘子岳领着两人去了膳厅。

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中间那盆鱼汤则是用的刘子岳今日钓的鱼。

刘子岳招呼二人:“两位老伯请坐,尝尝府上厨子的手艺。”

公孙夏和徐云川落座,很快就有仆人抱着酒坛子过来倒酒。

公孙夏还没抬头便闻到了熟悉的酒香,他蹭地望了过去,果然看到了熟悉的酒坛子,乳白色的坛身上还印着一个“张”字,这是京城张氏酒肆的酒。他家的酒在京城极为出名,深得文人雅士的喜爱。这坛酒在京城都需十两银子一坛,千里迢迢运到南越,价格翻倍不止,拿这样贵的酒招待两个刚认识的老头?

公孙夏略一默,然后站了起来,拱手行礼:“臣见过平王殿下!”

徐云川呆愣了片刻,马上意识到,他们不知哪里露了马脚,被平王看出了身份,当即也起身行礼:“臣见过平王殿下。”

没办法,被他们发现了,刘子岳只得笑了笑:“两位大人多礼了,请坐,我这里不必拘礼。”

公孙夏和徐云川坐了下来,揭下了脸上用于伪装的浓厚胡子,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刘子岳半点都不吃惊,让伺候的仆人打了水过来给二人清洁。

公孙夏擦完脸后,不解地问:“殿下何时认出我们的?”

“刚见面的时候。”刘子岳笑着说。

公孙夏纳闷了:“臣与殿下只遥遥见过几次,连话都不曾说过一句,云川也与殿下只打过一次照面,而且都有一段时间了,殿下怎么认得咱们?”

刘子岳说:“我记性比较好吧,当时便听公孙大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再看你二人的容貌,也觉得有些熟悉。再说,我在这河边钓了许久的鱼,都不曾有人来打过招呼,况且前阵子我还收到了冉长史的来信,因此便猜到了你们的身份。”

莫名其妙两个老头跑来跟他搭话,他要是半点都不起疑那得多迟钝。

公孙夏有些懊恼:“亏得臣还以为臣装得比较像呢!”

徐云川则说:“殿下的记性真好。臣等正巧来广州,听说殿下喜欢钓鱼,公孙大人也喜欢钓鱼,便想跟殿下比试比试。”

这是解释他们为何会突然乔装出现在河边。

这理由有些牵强,但刘子岳没有多问,只是笑着点头:“原来如此,今日我是不知走了什么运气,往日几天也钓不到这么多。公孙大人若是有兴趣,咱们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