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师叔2(第2/2页)

郁姑娘突发奇想的想学《惊鸿剑》,还是要跟长孙茂学,在谢琎听来,简直匪夷所思。

要知道,世间武学娘中之娘,惊鸿剑称其一,无人敢居第二。

郁姑娘敢提,哪知长孙前辈也敢应。

长孙茂笑一笑,道,“这有何难?”

一时间谢琎觉得自己人生观受到了冲击。

此事连见惯江湖怪事的跑堂儿窦令芳也觉得稀奇,连连摇摇头过后,才问道,“这便就这么定了?”

长孙茂不语,只抬眼来看她。

叶玉棠把玩着手里的空坛子,此时同她曾经的好师弟刚好一个对视。

她看着此人眼睛,突然觉得,此人,莫不是……

一开始,她还怀疑他是认出了自己。

现在有了点子眼神交流,她才找回些许熟悉的感觉——

此人此刻打量她的眼神,似乎跟从前他打量漂亮姑娘眼神相差无几:带点探究,带点故作深沉,还带着些个她也说不准是含情脉脉还是某种别的耐人寻味的感情……令她觉得此人似乎风流不减当年。

这玉梨膏小姑娘吧,面容俏丽,气质灵秀,虽不惊艳,却还挺耐看。

据自己对此人的了解,此人爱好众多,品味宽泛,弱水三千,三不五时取两瓢来饮。见惯大鱼大肉,偶尔也会好一好这口水煮小白菜。这人,保不齐就是在贪图玉梨膏小姑娘的美色。

她越想越觉得好玩。

反正也无事,叶玉棠微微一笑,答道:“定了。”

窦令芳拿来名册与纸契,一面叫二人签下名字,一面翻着白眼算道:“长孙公子,做龙头,给郁姑娘担这终南榜只战两场的价钱……是,二两八十文,算您二两整。”

皆无异议。

郁家一早来信,龙头的钱,烟云客栈只管去钱庄支取。

窦令芳收了纸契,此事算是妥了。

剩下的时间,需要龙头同挂单客交流交流感情。

她二两银子请来的便宜师叔没话找话似的说,“这酒不错。”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去打量那坛子酒。

知晓雪邦龙头酒的人虽不多,但若爱酒之人必不允许自己错过它。

她头一回是从尹宝山口中听说,便一直记在心里。

后来的酒友当中,有不少见面语便是:“今天,你喝到雪邦龙头了吗?”

他们之中绝大部分都不曾喝过,却都是要面子的,通常会反问道:“难道不成你又喝到了吗?”

那次随长孙茂去雪邦,好几次她都想问问他,能不能下地窖,搞一坛你们这儿的龙头酒来尝尝?

但她想,长孙茂既不是雪邦出师弟子,也不是个好酒之人,怎会认得这酒?

更何况,那几天长孙家的女眷几乎都在,包括他的祖母,姨母与母亲,甚至皇后姑母同好几位皇亲贵胄。

除此之外,还有那位尚未圣赐,却人人都知即将圣赐给他的准未婚妻子,也来了雪邦。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便更没有好意思同他讨酒。

不曾想,直至离开雪邦也不曾问出口的问题,今时今日竟有机会一问。

“师叔认不认得这酒?”

长孙茂没直接回答。

而是看了一眼谢琎,莫名一笑,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谢琎被他这一笑笑得发毛。

他心想:孔婆婆向来最讨厌练武弟子无故饮酒,想必龙头更忌讳此事。前辈这么看我,莫不是以为是我请郁姑娘的喝的酒,所以记恨于我?那我可实在冤枉啊!

窦令芳接茬,“我也觉得,这酒可真香。刚就想问,这酒叫什么名儿?”

长孙茂道,“龙头。”

原来他知道。

窦令芳叹道,“巧了。”

谢琎若有所思地接话,“确实巧。”

长孙茂又道,“喝酒误事。”

叶玉棠道,“我喝的不多。无非今天听你们说是武曲忌日,便替谢兄喝这几盅。是不是,谢兄?”

谢琎得了机会,忙不跌自证清白,“不过习武之人,若非海量,还是少喝为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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