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silent all these years>(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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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人看了有感触的话。

  我们曾经在同一条路上相遇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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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长的。

  漫长的。

  雷同的。

  雷同的。

  互相心知肚明的。

  那条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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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情怀一直是自己的标榜。从前一阵刚结束的《如果声音不记得》起,就立誓要把所有爱情全部装进如同漫画般地被囊里让它们变成彻底的粉红状。毕竟身为动漫编辑,有便宜不占,近水楼台不先得月,实在很亏!

  陈谧是我最喜欢的类型(好比《爱似百汇》的新保壹、《绅士同盟》里的东宫贤雅、《如果声音不记得》里的新堂圣……咳咳)。虽然他的人气不敌萧逸祺让我不爽了好一阵。可并没有动摇这一型的男生在我内心的重量。

  有时候看电影、漫画、电视,会因为一两句话,甚至最简单的眼神,突然被心里泛滥的少女情怀推动得想要掉眼泪。多半就是一贯冷酷而知性的帅哥突然向我呈现出他的某种温柔。那或许是我一直以来都认定的,最美丽的东西。也只有那个时候,“恋爱”这种老套到发酸的词语,会凌厉地切进身体,卡在饱满的关节处,动一动就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心里全是灭顶的温柔的哀伤。

  所以即便宁遥和王子杨在表面底下不动声色,让友情看起来又另类又卑劣。但能够把一切或冲淡,或推进的爱情,还是可以继续下去。

  只是相比真真切切的友情,我推崇的所有恋爱都太不实际了些。——陈谧你简直只能是漫画人物呀!嗷嗷,这让我怎么办TAT!

  可太实际的恋爱又打动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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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第八回的时候,结结实实地难受了一回。

  “等到许多年后,当宁遥从过去中寻到这两个词语,出现在脑海里的也全然不是那样两类姿态各异的美丽的植物。它们早就在记忆中腐烂了所有的叶脉,连化石也没有留下一块。假设她只能记住一些关于这两类植物的东西,那就只是从自己的瞳孔中,看出去的暗蓝色的天,长得像鸽背一般起伏的坡路,一个男孩的声音,这样诵读着他们。”

  “甚至能记得他也不是一下子就读出来的。而是先在树边看了看后,迟疑了一刻,走上前去一步。努力地更接近那些植物的名牌,无意识地眯过眼。在一系列的动作后,才看清,回头告诉她。”

  “‘红花继木’。”

  “或是‘黄菖蒲’。”

  “无论怎么样,怎么样也好,等到宁遥从以后的几年里,当她22、24、26、甚至28岁,提到16、7岁的自己时,会一直记得,有两种植物,是不记得了它们的样子的植物,却又奇特地以非常熟悉的姿态,傲慢地存在于心里。并一直没有消失。那时她已经变成成年人,有人说到“红花继木”的时候,她会兴奋地突然接过话题‘哦,那个我知道’,在边上的同事还有些诧异这个看起来与植物没什么关系的平淡的女子怎么会突然那样激动。可那年的宁遥却说不出关于“红花继木”的半点东西,于是同事们又想,‘果然她还是与植物没什么关系’。”

  “可真相是,在她的那个年少的时间,确实因为一个男生,和‘红花继木’、‘黄菖蒲’发生了特别的联系。”

  宁遥和陈谧去世纪公园前的一段过程。

  某天在网上乱转时受到的启发。难受的启发。

  有时候我说不清究竟要难受在什么地方。仅仅是因为失恋吗?很明显答案是否定的。可很早以前我在世纪公园前乱转,因为是周二的上午那里几乎没有人,灰色的天和盛放的花朵,近处的香樟森林把一切隔绝得像在郊野——没有什么事件发生的情况下,还是会变得沉默起来。一直到后来写到《年华是无效信》的这第八回。

  一点点小事,因为某个人,发挥出它最大的静默而压抑的力量。伤感的热度在每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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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控萧逸祺(“控”,解释为对某种事物有偏执的爱,好比“名牌控”……),但实在架不住他形象光辉熠熠。也许这样的男生会是许多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吧。可以骑着漂亮的坐骑走到近前潇洒地说“我带你走”的类型。在许多动漫或影视中,类似的角色也是最吸引人的。

  两句男生的告白并没有消耗掉我很长时间去杜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