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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是那么想和喜美子一起吃饭。但为什么当时觉得很受伤害?真是不明白。

他很生喜美子的气。

那般大胆奔放的她,就因为是主妇,晚上不能不回家。

换了两次车,耕二坐在摇摇晃晃的中央线电车里,想着喜美子纤细的腰肢和大大的嘴巴、头向后仰时露出的白色喉咙,还有发狂时恶魔般的样子、心情好时捉弄自己的口吻。

晚上我想待在家里。

我不想被形容成野兽。

中央线很拥挤。从车窗看去,对面大厦的灯光显得苍白而微弱。

回到公寓,发现玄关的门上挂着白色的塑料袋。摇晃一下,袋中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里面是烤章鱼和纸条。果然不出所料,是吉田留下的。

耕二:

我去了你打工的地方,他们说你休息。想着你或许在家,就来看看。你不在,我就回去了。烤章鱼用微波炉热热再吃。

吉田

纸条上的字迹就像小孩子写的一样难看。耕二站在走廊里读完了字条。袋子里的东西还是温热的,他警觉地看了看四周。

“怎么会这样。”

他想让自己的情绪放松些,从喉咙里生生挤出这句话。

“好难看的字!”

耕二走进房间,把烤章鱼和塑料袋一起扔进垃圾桶,然后打开窗户,想了想又关上了。

他也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了,但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很怕这种事,也非常厌恶这种事。

他交叉着双腿,仰躺在床上,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难以掌控,如果不采取什么行动,可能会有危险。但是究竟要采取什么行动才好,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最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