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4章(第2/3页)

我:“七大的化神期可以在担任本门派长老的同时也担任另一个一流门派的长老?”

尤长老:“为什么你会有这个质疑?你应该知道确实发生过这种事情。”

我:“可发生的那些都有很特殊的条件,要么是修真界环境过于混乱,要么是某门派遭遇了重大变故。在完全日常、无危险的时候,只因为某人能帮上自家的小忙,就邀请另一个一流门派的长老成为自家的客座长老,好像真的没发生过?”

尤长老:“为什么你要限定是‘小忙’?又为什么要笃定我将来发出这个邀请的时候钟粟门没有遇到危险?你要知道,最多再过三千年,修真界便该全面进入下一次大灾难前的准备期,那个时候我可能已经死了,而你大概率还活着。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我在死前发现了有关大灾难的一些重要信息,但没来得及研究完毕,你则有能力接手我的研究?那种情况下,我邀请你担任钟粟门的客座长老有问题吗?”

我:“有。如果你能信任我到将重要研究成果交给我的程度,且我那时已经是化神期、是云霞宗的正式长老,那么其实也就意味着你信任云霞宗、愿意让云霞宗也知晓这份研究的详细数据,毕竟我肯定不会为了钟粟门而对云霞宗隐瞒任何重大信息。那你直接请云霞宗和钟粟门合作研究这个项目不就完了?”

我:“大灾难的事情,七大哪一家在有能力研究时都不会回避,你何必给出一个客座长老的身份?很多余。我想不通有什么是我兼任钟粟门客座长老能做、而单作为云霞宗长老不能做的。”

尤长老:“有道理。是我给的假设条件不现实。”

我:“你给出如此诡异的条件,是一时疏忽,还是故意试探我?你觉得我发给你的问题库以及在贪欲世界中的表现还不够你对我了解透彻,于是现在进一步亲自试探我?”

尤长老:“可能是吧。但作为交换,你也对我有了更多理解。”

我:“有吗?我甚至看不穿你的伪装。我不知道沉默地只发论文给我的你,以及能当面与我有来有往流畅交流的你,哪一个是你的真实性情。”

尤长老:“当然都是真的,只是表达方式不同罢了。”

09263-不变的

我:“可剑宗顾朽长老说……好吧,顾长老告诉我的是他所熟悉的你的表达方式,也不能代表你的核心。表现在外的性格、作风,与容貌、身材一样,对化神期而言都是可以任意调整的。虽然每一个人都拥有一个或者有限个最让自己感到舒适的外表、性情,但一个人不可能在不同人面前一直用那个最舒适形态。如果我本身是一个让你感到不舒服的人,那么你当然可能选择一个你不常用的形态来面对我,以让环境与你自身达成平衡。”

我:“高修为修士的一言一行都是有目的的,做任何事情都不是因为单纯的喜欢与否,而是为了利益。只要利益足够,略压抑自己的本性……其实体现的也是一种本性,追逐利益的本性。”

我:“高修为修士没有固定的容貌,没有固定的性格,没有固定的做事方式,没有固定的基因,职业区隔也被跨越、主辅职业可以交换……似乎一切都可以变,那么什么是不变的、固定的呢?”

尤长老:“我是钟粟门长老,这一点现在看来,至死不会改变。”

我:“门派的坐标意义真让我安心。那么再请问,高修为散修不变的是什么?应该不是散修联盟吧?”

尤长老:“我不很确定,但可能是主世界。且在部分时期、对部分散修来说,散修联盟也真的当得起这个坐标功能。包括现在,有些元婴期散修心态上还是很信任散修联盟的。当然化神大乘期确实是已经很多年都找不出哪怕一个把散修联盟放心上的了。”

我:“沙盟呢?”

尤长老:“沙盟很有潜力,但现在还太过稚嫩了些,得等到最早那一批练气筑基期沙盟成员修炼到化神期以后,才能确定沙盟的坐标价值是否已经盖过了散修联盟。”

我:“金丹期修炼到化神期不行吗?”

尤长老:“不行。必须是从修炼之初便深受沙盟影响的道友。虽然在十大弟子看来,金丹期也很嫩,但放到世界范围看,金丹期确实已经开始有了自己的体系、可以独当一面,不会对新接触到的外物投入太多感情,更不会到了金丹期才开始去依赖某东西。修士对一个东西在意与否基本最晚在筑基期时便已经定下了,如果要保险的说,还应该进一步限定为不超过三十……放宽一些,不超过五十岁的孩子。大龄练气筑基期的思维也固定了。”

我:“这就是十大的选弟子,尤其选内门弟子的通常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