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的话(第2/12页)

  这就说说抱得美人归的阿某。新婚夜发现新娘不是原装货,而且企图羞辱他这个新郎,出去跑一圈,回来说不问了,以后真就当没事人似的。有人说阿某的心理描写不够转变太快,有人甚至因为阿某的轻易“原谅”了女主而认为他失去了自我(??),不喜欢他了。下面说说我的逻辑。

  阿某的那段自白写得很清楚,他没有处女情结,是因为她的态度受伤,可是发生过的事情无法改变。这个婚姻是“和亲”,就算不是她,随便一个二手货的公主,他也只能认下,最多回去后冷落她折磨她出气。(楚言打的是这个算盘)是她,他爱她要她,仍然希望与她共组家庭,眼前就有一个障碍——这一夜,是石头,搬走,不是石头,忽视。要不然怎么办?把障碍扩大化?

  阿某是个有才干有魄力的王子。前文说过,噶尔丹余部不肯投诚他父亲,却效忠于他。在没有得到父亲和叔叔的首肯下,他敢自己跑出来结交蒙古其它部落,决定和清廷联姻。这么个人,看清了自己的心意,有什么放不开的?他听到风声,楚言另有所爱,婚约作废,免不了他的缘故。这件事说不清谁该原谅谁。就像楚言算计过的,他在北京没有根基,楚言真的打算背着他干什么,他一点办法没有,为什么不干脆大方一点?

  这里,如果还需要太多的心理活动才能相通,就不是阿某了,而是某穷酸秀才。

  阿某爱上楚言,有点像个自我暗示自我催眠的过程。当然,首先,楚言很可爱。草原上,对楚言是初见,对阿某不是,之前阿某就认识“楚言”,同行过一段 。那么个小姑娘,阿某一眼就看透了,再见时她的变化引起了他的注意,还有皇子们对她爱护(男人的劣根性!),那时那句“我喜欢你”真的不值多少钱。和亲是个麻烦事,他既想做成又怕做成,最好能弄个亦真亦假,顺手就把她抬了出来。他对她有兴趣,加上自尊和企图,越想越觉得是个好主意,光面堂皇地说了一通,弄了个四年之约,达到了目的。阿某是个认真的人,考虑培养培养感情,可惜没时间了。

  文中没写,可看官们想想,回到准噶尔,他能不再三解释这个约定的由来么?于是,楚言的名字被他反反复复地提起,也许还被他夸成了一朵花。为了让事情简单,他也许会说爱上她了,反正他爹和他叔叔也拧不动他。一次,两次,三次……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成了真理,何况,原本也有两分真实。至于那个占卜,对阿某这种人,只是添了几分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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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听到一个说法:女孩小时候(从二三岁)很明白自己要什么想做什么,可是,青春期(大约十一二岁以后)女孩把注意力投给了异性,迷失了自己,直到成年后又不得不花很多时间重新找回自己。多少人觉得是这么回事?

  自己有了孩子,对所有的孩子都突然敏感起来,也有了很多机会观察比较很多年龄相仿的小小孩,看着他们一点一点地成长。过去在中国,男孩是不能当女孩教养的(可以当女孩打扮?),女孩当男孩养的好象不少,小男孩小女孩的表现区别不是太大。如今,我满眼看见的十岁以下孩子,男女有很大差别。女孩的心智发展早了男孩很多,尤其在语言和交际方面,普遍地,性格更开朗外向,也更霸道。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小男孩在一起,基本上都是女孩叽叽喳喳指挥男孩,哪怕男孩还要大一点。男孩不是傻哭反抗,就是傻笑跟着,再不就是傻愣愣地没听明白。真的,我家傻小子就这样。也许,女性真的是在青春期后,浪费了太多心神精力在异性身上,所以才变“笨”了?

  因为这点感慨,所以先说说宝珠和绿珠。

  故事跟着楚言走,几次冲突都是采取了女主的角度,对宝珠确实刻薄了一点。不过,我的本心对这个人物还是颇有点欣赏和怜惜,以及很多的感慨遗憾。人如其名,宝珠是那个时代一颗难得的璀璨明珠,脂粉堆里的英雄。泼辣跋扈的表面下,她爱恨分明,对很多事情有着自己的看法和坚持,认定的事情就会全力以赴。即使认定了楚言是情敌,在设法打击的同时,仍能看到而且欣赏对手身上的优点。楚言性格上的一些优点,她也有,不同的是她所有的聪明才智都用在了努力把握一个男人。也许,在那样的时代,女人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与其说是她的不智,不如说是她的不幸。

  相比之下,绿珠只是一颗普通的珠子。不笨不傻,有判断力,但是虚荣,不讲道理。心存不满也不敢反抗,忍气吞声,宁愿去恨一个应该感谢的人。原来的想法中有一段文字,讲的是绿珠听说楚言要远嫁,幸灾乐祸,怀湘一气之下,违背对楚言的诺言,告诉她实情,愤然离去。落笔时觉得这样对绿珠太过分,不应该把她往可恶里写,因为她只是一个可悲可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