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第十四个故事(第2/5页)

季言之抵达上京后,并没有回家门稍作梳洗,而是直接以风尘仆仆的形象,径直进了宫!而当季言之轻车熟路的到达宋徽宗所住寝宫,在意料之中,宋徽宗正在用传说中最为明媚忧伤的四十五度角悲风秋殇,而又在意料之外,当季言之入了殿,惊动正在思考人生真谛的宋徽宗,宋徽宗好像还没从梦中回过神来一样,很是迟疑的来了一句:

“西门庆?御弟?”

季言之微微挑了挑眉:“是御弟。御弟听说最近御兄噩梦连连,所以日夜兼程,赶回了上京…”

回过神的宋徽宗一听这话,立马眼泪汪汪:“御弟啊,朕最近的日子可真不好过!白天要忙于国事,夜里还要被噩梦缠身…”

说道噩梦,宋徽宗立马小生怕怕的拉着季言之的衣袖,有些心有余悸的将自己所做的噩梦一五一十,没有丝毫隐瞒,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季言之先前的猜测是对的,在宋徽宗见过沦为俘虏的金太祖,以及历史上他女儿们的便宜爹以及便宜女婿后,也不知哪方神人帮忙,宋徽宗就跟打开了现实和历史沟通的桥梁一样,以观看连续剧的方式,不间断的梦到了自己前半生富贵荣华,后半生身陷囹圄、苦难非常。

他的梦中是没有季言之所取代的西门庆的,

有的只是国破山河碎,皇家珍藏的典籍尽化为灰烬的悲伤;

有的是他日夜祈盼靖康之难时,唯一逃过一劫的赵构能顾念父子亲情,花费大量金银赎回他,可惜直到临死之时,他也未等来重回故土的机会…

宋徽宗泪眼婆娑的问季言之:“朕又不是那等贪恋权力之人,他怎么能因为害怕朕回来会跟他争权,就连下十二道金牌,命令挥师北伐,并已经成功收复襄阳六郡的岳鹏举班师回朝,明明都有机会迎回朕和桓儿了…”

你都说了原因呢,我还能说啥,总不能昧着良心说赵构不是为了权力,而是讨厌你这个做父亲的吧!

季言之惆怅的叹了一口气,道:“御兄,有御弟在呢,自是不会让你所梦成真。何况…何况如今金国已灭,大宋的威胁已除,怎么可能再发生御兄梦中之事!”

“御弟啊,朕现在很庆幸,多年前因为好奇蔡京到底收了哪些干儿子,所以便服去了蔡府,又因为想自己走走,走到了偏院,遇到了御弟你,又和御弟一见如故,结拜成了异性兄弟,不然…真落得梦中那下场,朕怕是死了也没颜面去九泉之下见列祖列宗了!”

宋徽宗可没忘记,季言之曾说过自己本无意考科举,且那么早就出仕做官。如果不是因为他想帮宋徽宗做出一番事业,说不得会守着祖业,当个闲散的乡间土财主。而结合梦中没有季言之所取代的西门庆出现,善于脑补的宋徽宗得出一个结论,之所以梦境和现实有那么的不同,区别在于梦中的他根本就没有因为好奇从而去了蔡府。

没去蔡府,自然遇不到随父亲来给干爹蔡京贺寿的季言之,宋徽宗自然而然也就和季言之没了交际。

凭着宋徽宗对有时特惫懒、还带着他一起惫懒的季言之的了解,要是没在蔡府遇到他、并和他一见如故,甚至结拜成异性兄弟的话,说不得季言之真的会如他曾经跟他说过的那样,回老家清河县、守着家业,当个乡间土财主,这样一来自然也谈不上考科举,一举成名天下知了!

一时之间,宋徽宗又忍不住感叹万千,你说说人与人的差别咋那么大呢,大宋缺少他这么一个文艺皇帝,就跟少了个祸害似的,而要是大宋缺少季言之这个全才,那就是用悲剧也无法形容的惨烈…

深刻体会到这点,宋徽宗出于极其信任季言之的缘由,很真诚的给匆匆归来的季言之身上加了一个太傅的官位,让季言之全权负责皇子们的教育问题…

季言之缄默,片刻后用一种很飘忽、也很奇妙的语气道:“陛下,现在皇长子已经快及冠了吧,这重新再进入客堂学习,怕是有点不妥吧!”

“没有什么不妥的,就这么办…”宋徽宗异常坚定的道:“御弟啊,朕相信你调~教人的手段,定能将桓儿调~教成最恰到好处的守成之君…”

季言之乐了个怪:“守成之君?为何不是开拓之君…”

宋徽宗闻言,很是臭不要脸的道:“开拓之君有朕就足够了,桓儿只需好好守成就成!”

我有一句‘哈哈哈’不知道当笑不当笑,这臭不要脸的劲儿真的是世间少有,如果不是我这个没心推翻王朝、之君当开国之君的全才,你就等着阖家老小一起去金国唱铁窗泪吧,还开拓之君呢,这么能,咋不上天,成为新一任的紫薇大帝和太阳肩并肩。

不过宋徽宗居然这么放手将赵桓交给他教育,为了不辜负宋徽宗全然的信任,季言之果断的应了这门说不上好,也说不上来坏的差事,开始下死力的折腾赵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