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第3/3页)

“老六,大人心里,其实更相信苏姑娘与那案犯有关联吧?”

“冉叔,秦大人思虑,情理之中,有根有据,我是觉得甚有道理。大人也不会胡乱冤枉,定是会查了明白才下定论。如今只是想先见见。”白玉郎说到这,忽反应过来:“冉叔称她苏姑娘,她不是不记事了吗?”

“后来又记起来了。”

白玉郎顿时一震:“看,又是这般巧,怎地这般容易又记起来了。”

冉非泽点点头:“是很巧。”

白玉郎看冉非泽的表情,似对这事不以为然,不禁皱眉:“冉叔,你有所不知,大人原只是想见一见,查一查。可如今事情却不那么简单了。昨夜里,那淫贼又在宁安城里犯案了,司马家的大小姐今晨被发现死在了家中,衣裳不整,身中数刀,头发被削去。秦大人现时还在司马家查探,我是听说今天冉叔会到,先行回来的。”

又有命案?冉非泽也不禁动容。那贼子,确实太猖狂了!

“冉叔,苏姑娘那,冉叔可有什么疑心之处?”

“老六,你敬我一声叔,有些事我便要与你好好说说。”

白玉郎一整面色,认真道:“冉叔请说。”

“你与我说这许多,你又怎知我确是你家故交冉非泽?”

“啊?”白玉郎万没料到会是这话,吓一大跳。

“不过你运气不错,我确是那个冉非泽。”

白玉郎又是一愣,脸垮下来。叔啊叔,你是在戏弄我吗?

“你身入公门,许多秘事不能外漏,这般行事委实不该,以后莫要如此吧。”

白玉郎脸继续垮,这教训的确实是,可究竟哪里不对?

没等他琢磨过来,冉非泽又说了:“依常人看来,苏姑娘确是古怪,只是古怪归古怪,我却信她无害。老六,你听闻不少传言,定是听过我的。我这人,行事叛逆,人人道不该的事,只我若觉欢喜,却偏是要去做的。你们查你们的,该做的事便做,那案犯凶残,你们定要将其擒住绳之以法,切莫错过。只那苏姑娘是我带过来的,她的安危,我记在心上。”

白玉郎听得明白,忙道:“冉叔放心,秦大人最是刚正不阿,并非胡乱猜疑,我做捕快,也是为伸张正义,定不会冤枉好人的。若那姑娘真有奇本事,来此助我们抓凶,也是好事。我们不会为求功劳栽脏陷害无辜。”

白玉郎义正辞严,冉非泽露出一脸安慰的样,拍拍他的肩:“老六年轻有为,白庄主该甚是欢喜吧?如此便好,如此便好。既是把话说完了,那老二给我的礼,且让我看看。”

“啊?”白玉郎傻眼,这把话说开了,哪能不明白他是借送礼之由把冉非泽支过来单独说话呢,开口问他要礼,他哪来的礼?

冉非泽若无其事地笑:“怎么,没礼吗?真是让我空欢喜啊。既是没礼,那老六给我们备桌酒菜吃吃吧,一路劳顿,我们也该补补了。”

白玉郎脸又垮下来,这冉叔,还真是……

他没话说,答应下来了。把冉非泽送回去后,跟衙役嘱咐布酒菜,当然还得他自己掏腰包。把钱银给出去了,却忽然想到了哪里不对。教训他秘事不外漏,以后莫如此,可一开始哄他骗他套消息的,可不就是冉非泽自己嘛。

哼,这个不正经的叔。

同一时间,宁安城司马家,司马婉如握着她的剑,一脸寒霜走出家门。

司马婉如的姐姐司马婉清与青梅竹马的常季成订亲,司马婉如和其同门姐妹赶回来道贺送嫁,不料刚进家门,却听说姐姐昨夜遇害的消息。虽府尹和总捕头亲自来问询查案,但谁人不知这抓贼的悬赏告示贴满周围数城,可至今也没抓到人。靠官府?那些官差们走后,司马婉如冷笑,她冷着脸,对家人说她要自己查,要血刃那凶手。司马家沉浸在悲痛之中,没人劝她。

司马婉如安顿好同门师姐妹在家里休息,自己出了家门,探消息去了。

是夜,秦捕头忙完了这案子,见了刘响等人细细问话,然后吩咐下去,要见一见冉非泽和苏小培。

司马府里,司马婉如回了家,找了她的师姐妹。

“听说,有一个古怪的还俗姑子今日进了城,她给官府透露了那恶贼的行踪消息。”

“可官府至今都没抓到人不是?”

“定是姑子狡猾,官府办事磨磨叽叽,套不出话来。”

“师妹的意思?”

司马婉如一抬眼,轻声道:“若是她落在我手里,我定能让她老老实实供出那恶贼的下落。”

咔的一声,轻巧的茶杯在她手中被捏碎:“我定要为姐姐报仇血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