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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果真说不完,还在那儿继续念:

“‘百年好合’、‘宜室宜家’、‘凤凰于飞’、‘神仙眷属’、‘亲亲爱爱’、‘长长久久’……”

箫剑和晴儿,举着酒杯,手都举酸了,箫剑生怕小燕子没完没了,一听到“长长久久”,就赶紧拿了酒杯,一个箭步上前,就和晴儿喝起交杯酒来。

小燕子脱口惊呼:

“哎呀,我还没说完呢!他们已经‘急如星火’、‘迫不及待’了!”

一屋子宾客哄堂大笑。

紫薇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晴儿羞得面红耳赤,可是,唇边那深深的笑,已经漾开到整张脸庞上了。

婚礼总算完成,但是,晚上还有“火把庆典”。无数无数的火把,从四面八方聚拢,迤逦前来,把原野照耀得如同白昼。小燕子、紫薇带着一队人,在火把的簇拥下,抬着晴儿进场。另外一边,永琪和尔康带着一队人,也高举着火把,抬着箫剑进场。两队汇合以后,放下滑竿,在欢呼声中,一对璧人走下了滑竿。许多百夷族和其他少数民族的青年男女,成双成对的聚集到草原上,把无数的火把插在地上,就一对一对的,手挽手跳着舞,欢庆婚礼。

箫剑和晴儿,被好多对年轻人包围着,也学习着少数民族那样跳着舞。箫剑虽是身经百战,这时,却弄了个手忙脚乱,不好意思的说:

“这个跳舞,我可是外行!”

“我也外行呀!”晴儿说,看着四周那些高举火把、唱着歌的青年男女,惊叹着,“如果老佛爷看到我这样的婚礼,一定吓得昏过去!”

箫剑挽着她,低头看她,宠爱已极的说:

“晴儿,我何德何能,居然能够拥有你!”

“希望几十年以后,你还能对我说这句话!”晴儿仰望着他,深情的说。

“几十年?”箫剑夸张的喊,早已心醉神驰了,“几百年以后,我还要跟你说呢!你永远是我的新娘!你看,这个婚礼,我是煞费苦心设计的!有‘苍山为证,洱海为凭’,算是名副其实的‘山盟海誓’,从白天闹到晚上,表示‘朝朝暮暮,永结同心’!”

晴儿这才体会,小燕子为什么常说,“感动得快要死掉”、“幸福得快要死掉”、“高兴得快要死掉”……她也是这样。她的眼睛,闪亮如星,柔情似水。

“你再说下去,我就醉了!”

“醉吧!人生能得几回醉?”箫剑说,“跳舞吧!不管会不会跳,我们跳吧!”

两人就陶醉的酣舞着。

尔康和紫薇也跳着舞,紫薇看着尔康,快乐的、疑惑的问:

“尔康,我们的喜怒哀乐,为什么这么强烈?一般人也是这样的吗?”

“不会,有些人一辈子没有认识过‘爱’!”尔康说。

“会有这种人吗?那不是太可怜了!”紫薇惊愕的问。不认识爱,那岂不是白白来到人间走一趟?

“如果他根本不认识爱,他也不会可怜,他浑浑噩噩度过一生,没爱就没烦恼,说不定反而很平静。爱的本身,就兼有‘痛苦和狂欢’的特质,所以我们动不动就惊天动地,死去活来!爱的负担是很沉重的!”尔康深刻的说。

“可是,我宁可像我们这样!我宁可要这份沉重。你知道吗?我一生的快乐加起来,也没有这些日子来得多!自从你好了,我就觉得每个日子,都是上苍给我的恩惠,能够这样看着你,感觉到你的快乐,我就飘飘欲仙了!”紫薇微笑的说。

“傻紫薇!”尔康感动极了,笑着。忽然笑容一收,盯着她说,“你很可怕!”

“我很‘可怕’?怎么‘可怕’?”紫薇睁大了眼睛。

“男人,常常把一生的爱,分给很多的女人,每个女人分一点!你却像一个大海,汇集了我全部的爱!把其他的女人,都变成虚无!你怎么不可怕?”

紫薇笑了,深深的凝视着尔康,想着他为自己付出的,心里满溢着爱。

小燕子和永琪也在跳舞,小燕子一面跳,一面笑,笑得脚步大乱。

“你今天怎么搞的?害了‘笑病’吗?怎么一直笑不停?”永琪问。

“没办法,我好想笑!”小燕子边笑边说,“我这叫做‘笑容可掬’、‘笑逐颜开’、‘笑脱下巴’,‘笑断肝肠’、‘笑里藏刀’……呸呸呸,说错了!”

“不得了!”永琪看着她笑,“以后,我要跟你这样过一辈子,你疯疯癫癫,一下子笑不停,一下子猛背成语!我岂不是惨了?”

“现在还好,我只背成语,下面,我准备开始背‘唐诗’了!”

“唐诗!”永琪大惊失色,“你四个字四个字已经够烦了,假若七个字七个字说,那还得了?”

小燕子又笑,笑着笑着,不跳了。永琪拉着她的手,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