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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和尔康,并没有“好好的”。

战场上,一片悲惨景象。这一战实在惨烈,双方都损失惨重。猛白的大将,纷纷被杀,他无心恋战,带着军队急忙撤退,剩下的清军,还在战场上收拾残局。硝烟弥漫,两军的尸体,散布各处。受伤的士兵,在呻吟求救。残破的战车冒着烟,余火兀自燃烧。倒地的马匹、散落各处的兵器、半毁的旗帜……在显示曾经有过多么惨烈的战争。

刘德成带着无数清军,在找寻尔康。他到处寻觅,喊着:

“额驸……你在哪里?福将军……你在哪里?”

永琪躺在一件军毡上,箫剑和军医围绕着他,给他治伤。他的额头中了一刀,正在流血,人也昏迷着。军医帮他清理了伤口,再麻利的包扎起来,箫剑紧张的看着,着急的问:

“军医!五阿哥的伤势怎样?有没有生命危险?”

“五阿哥鸿福齐天,应该不会有事,伤口不是很深,但是,流了太多血,又伤在头部,就怕昏迷不醒,也怕醒来之后,意识不清楚,我们喊喊他,最好把他喊醒!”

“五阿哥!醒一醒!快醒来!五阿哥……”箫剑急喊。

军医和士兵,也围在旁边大喊:

“五阿哥!五阿哥!五阿哥……醒一醒!五阿哥……”

永琪在大家的呼唤声中,呻吟一声,眼睛蓦的睁开了。箫剑惊喜的喊:

“醒了醒了!”就盯着永琪,“五阿哥!看到我了吗?认识我吗?”

永琪猛然坐起身子,哎哟一声,用手捂住头。

“哎哟!好痛!”

军医急忙把他的手拉下来。

“不要碰,那儿有伤口!”

箫剑看到永琪醒了,又听到军医说没有大碍,就拍拍他,一跃起身,着急的说:

“五阿哥……你醒来就好了!我还要去找尔康……”

永琪听到尔康两字,大大一震,整个人都醒了,一把抓住箫剑的衣服急问:

“尔康在哪里?”他挣扎着要站起来,大家赶紧扶住,“尔康呢?尔康怎样?我看到他中箭……他在哪里?”

“还没有找到尔康……好像不只中箭,我看到他倒地以后,刀、剑、战斧都对他砍去……可是,就是找不到他的人,我再去找!”箫剑说着,转身就跑。

“五阿哥!赶快躺到担架上去,我们送您回营地!”军医伸手去扶永琪。

永琪一把推开了军医,激动的喊:

“我没事,不要管我!赶快去找额驸……”他跌跌撞撞的向四处找寻,疯狂般的放声大喊,“尔康……尔康……你在哪里?尔康……”

永琪一面喊着,一面脚步踉跄的四处去看,身子摇摇晃晃。箫剑回头喊:

“我去找,你先回营地休息!”

“我不要休息!我不要!”永琪大叫,“尔康……尔康……”对士兵们大喊,“兄弟们,快找!救人如救火,说不定他受了重伤,无法答应我们……”

箫剑赶紧吩咐:

“扩大搜寻的范围!往缅甸军撤退的方向去找!一路找过去!”

“我带一队快马去找!”刘德成急忙答应。

刘德成上马,马队迅速的奔去。

永琪着急的、脚步不稳的、凄然的到处寻找。军医一步一趋的扶持着。箫剑也在整个战场奔走,到处呼唤。士兵们翻开重叠的尸体,拉起倒翻的战车,捡起铺地的大旗……在各个角落搜寻尔康。发现有受伤未死的清兵,就发出喊声。担架上来,迅速抬走。这样寻寻觅觅,几乎把整个战场都找遍了,还是不见尔康的踪影。

黄昏来临了,落日挂在天边,暮色慢慢笼罩着大地。永琪已经筋疲力尽,伤口剧痛,心更痛,再也走不动了,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箫剑越找越心急,奔向永琪。

“五阿哥,找不到人!尔康的战袍那么明显,整个军队里,只有几件,远远的都看得到,我猜,他一定被猛白俘虏了!”

“如果他被猛白俘虏,就证明他还活着!”永琪跳起身子,心急如焚的说,“我要亲自带一队人马,一路追过去找!”回头大喊,“我的马!”

士兵牵来战马,永琪还没上马,身子一阵摇摇晃晃,几乎晕倒。箫剑赶紧扶住。

“你回营地,我去找!”箫剑说。

“我行,我没事,我要去……”永琪说着,勉力跃上马背。

就在这时,刘德成喊着叫着,带着骑兵,快马奔来:

“五阿哥……找到额驸了!找到额驸了!”

永琪和箫剑震动着,急忙看过去。只见刘德成的马背上,横放着尔康的身体,转眼奔到眼前。刘德成哽咽的说:

“额驸……额驸已经为国捐躯了!”

永琪和箫剑大震。两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刘德成滚鞍下马,几个士兵手忙脚乱,把尔康的尸体抬下地。永琪再也坐不稳,从马背上滚落到地,军医和士兵赶紧扶住。箫剑早已扑到尔康身边,一看,就把头痛楚的转开,脸色苍白如死。哑声的急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