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3/3页)

咳,希望自己面向的观众性别群体是男女,可别来个第三性别第四性别。那他这自作聪明的改歌名,就要得罪人了。

君陶没什么唱歌技巧,但音准把握的极好。

儿童清亮的嗓音,与君陶从内而外散发出的沧桑与世故情绪相融合,让这首怀念过去的歌曲听在耳畔有些别扭,别扭到自己不由跟着哼唱了起来。

黑狼陛下两前爪交叠,狗头趴在爪背上,毛绒绒的大尾巴随着君陶的歌声不断打节拍,喉咙里也发出小声的“嗷呜嗷呜”,仿佛在为君陶和音。

他一直在注视着君陶的眼睛。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君陶以前的眼神十分清澈明亮,就像是清澈的小溪流。

在唱这首歌的时候,君陶清澈如小溪的眼神仍旧十分清澈,却多了几分厚重和深沉,仿佛小溪汇聚成了大河,大河沉淀为了大海。

这不是一个孩子该拥有的眼神。

或许,君陶如他本人所说,内在的确有一个成年人的灵魂。

“宿慧”。

黑狼陛下曾经听到过类似的事。

宿慧是祝福,也是诅咒。它是祝福还是诅咒,全看拥有宿慧的人自己的选择。

有点意思。黑狼陛下继续甩尾巴打节拍,落在君陶身上的视线,少了几分审视戒备,多了几分兴趣盎然。

……

“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一去不回来不及道别。只剩下麻木的我,没有了当年的热血……”

“当初的愿望实现了吗?事到如今只好祭奠吗?任岁月风干理想,再也找不回真的我……”

“……如果有明天,祝福你亲爱的。”陆锋棱跟着唱道。

唱着唱着,他笑了。

真是神奇的孩子。他从未听过如此“丧”的歌,“丧”到他心里沉寂的热血,居然重新跃跃流动。

明明是忧伤和沮丧,为什么会让人听着听着,就不甘寂寞了呢?

陆锋棱不是音乐家,也不是心理学家。他不知道这内在的科学道理。

他只知道,这首歌很好听,他想学会这首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唱给自己听。

以及,他下定了决心。

大不了在十年后、二十年后、百年后,再唱一次这首歌。

然而现在,他还年轻,他还热血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