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2/2页)

房子很大,也很干净,所有的桌子都擦得干净,房里有些热,荣则开了空调,微冷的风从上方的出风口吹出来。

房间门开着,除了桌子椅子、投影仪,还有靠墙的沙发之外,什么都没有。

“你们在这儿打了多久?”黄予洋抬头看了看客厅的吊灯,问荣则。

“大半年,”他说,“金州路的基地装修好之前,都在这里打,楼下是宿舍。”

荣则走过去开机,黄予洋看见桌子上摆着没装的外设,一份是荣则惯用的,一份是他惯用的。

“随便买的,”荣则看见他的眼神,对他解释,“一开始只打算装一台,后来觉得多买台备用,就顺便准备了你的外设。没别的意思。”

“那反正荣爹记性挺好的。”黄予洋笑笑。

他拉开了窗帘,看外面的夜景。三十三楼的景观和宿舍四楼不同,更开阔,黑夜中光点成片成片,一直延续到入海口才暗淡下去。

而后黄予洋回头,看见荣则站在离他几步路的地方,看着他,想了想,微微张开手臂,对荣则说:“怎么有人光站着不来抱抱安慰我。”

荣则看了他几秒钟,走过来,很轻地抱住他的腰。

荣则头发被鸭舌帽压得有些乱,可能不再是那么商务的发型了。

黄予洋挨着他,脸靠在他肩膀上,闻着他身上很淡的或许是男士香水的味道,说“对不起”。

在重生室看见队友逐一被击杀的画面萦绕在黄予洋的脑海,他感到一种不至于过于深切,却延绵不断地击打他的无力和痛苦。

“荣则,”黄予洋把脸埋进荣则怀里,喃喃说,“我今天真的好想赢。”

道歉没用,但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今天太差了,这不应该。

荣则低下头,吻了黄予洋的额头和脸颊。

他的鼻梁碰到黄予洋的眼角,黄予洋的难受很麻木,很空虚,眼底干涩,并没有流泪的冲动。

黄予洋抬起头,去亲荣则的嘴唇,用力地和荣则接吻,几乎想要荣则把自己咬痛,仿佛只要身体疼了,失败带给他的痛苦就能够被抹去几秒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