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4/6页)

可见宣大副官,很应该就跟了展大哥的。

小飞燕便故意夸道:「这照片真好看,宣副官,她是谁呀?」

宣怀风说:「我不知道,或许是总长家的哪一位亲戚吧。」

小飞燕说:「亲戚做什么要送照片,我听说现在的人很时髦,相亲都是赠照片的。」

宣怀风说:「我哪里知道为什么要送照片?你收拾干净了,就休息去吧。」

小飞燕说:「您怎么不看看信里说什么,这漂亮人的来历,信里总不会不说。」

宣怀风说:「这是总长的信,我们看了照片就已经不应该了,怎么能还偷看他的信?」

小飞燕不以为然地说:「从前我干爹和师傅,我的信他们都先拆了看呢,然后读给我听,那个团长太太,也是拆我的信的,我过去团长家后,干爹给我写过一封信,太太急替我拆了,看了之后也不告诉我里面写的什么,当着我的面就把信撕了,还打了我一顿。」

宣怀风微笑道:「那情况不同,你干爹和师傅是因为你不识字,帮你念,团长太太本来就做得不对,现在你和从前不同了,要记住一些基本的道理,别人的私信,不可以偷偷看,这叫尊重。」

小飞燕笑道:「我不懂你们的时髦话。」

她一边说,一边做,已把桌椅上面收拾得干干净净,将脏抹布丢在白铁盆里,端着白铁盆一扭腰就出去了。

那一边,白雪岚从书房处回来了,进了屋子,见宣怀风在小圆桌旁,身上仍穿着睡衣,随口道:「怎么还没换衣服?看你累的,要你再多睡两个钟头,你又不愿意,这样发呆,还不如到床上躺着,歇一天有什么要紧?」

他是换好了西裤和白衬衫的,只是未出门,懒得就把西装穿在身上,这时候转过身打开了抽屉,在里面寻合意的真丝领带。

宣怀风默默的,片刻才语气平静地说:「这里有你一封信,总理送过来的。你瞧瞧吧。」

把照片插回信纸里,一起递给他。

白雪岚听见他说,暂时不寻领带了,转回来拿来信,看见是信纸,目光再一转,又见脚下纸屑筒里,依稀丢着一个信封,不经意笑问:「检查过了?你这贴身大管家,比谁都心细。」

宣怀风正不自在,一颗心仿佛被盐腌着,猝不及防受了白雪岚这句玩笑话,像骤然挨了狠狠一针,刺得他脸色都变了,霍然抬头,一双黑得发亮的瞳眸盯着白雪岚问:「你什么意思?」

语气不同寻常。

白雪岚正打算把折起来的信打开来看,发觉宣怀风态度不对劲,吃了一惊,把信放在小圆桌上,走过来,一手抚着宣怀风的肩膀,一手曲着食指,勾在宣怀风下巴上,轻抬起来对着自己,打量着问:「怎么了?说句玩笑,发我这么大的火。」

宣怀风说:「我没存心偷看你的信。」

白雪岚不禁笑了,说:「我这些信,你哪一天不帮我看个十封八封,这会子居然提出这么一个偷看不偷看的理论来了。你这是无缘无故要和我闹生分吗?嗯?」

他站着,宣怀风坐着,此刻这样居高临下,正可瞄见宣怀风睡衣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又见宣怀风因为刚才似乎动了气,两点腮上闷了淡淡一点晕色,直挺鼻梁露着两分高贵的倔傲。

那俊秀冷峻,招的人征服欲大盛。

白雪岚对有人的软香脂玉,向来不会视而不见。

说完话,便把手往下滑,滑进睡衣领子里,摩挲那形状极漂亮的锁骨。

宣怀风神色一凛,像要骂他,未及开口,脸上又出现了一点郁色。

慢慢的,那郁色之中,竟又有点犯了错的心虚。

便默默地保持着不动的姿势,任他的上司兼总长细细抚摸。

白雪岚享受着手感上的快乐,没忘记观察宣怀风的情绪,看他这样,心里也觉得奇怪,正想着原因,就听见宣怀风低声说:「我不是存心的。」

白雪岚问:「什么?」

宣怀风说:「是不小心把信掉水盆里了,我怕湿了里面,才拆了。」

停了一停,又笑声加了一句,「对不起。」

白雪岚不在意地笑笑,说:「芝麻绿豆一点小事,你拗它做什么?就算拆了一百封,也就是一堆废纸。」

宣怀风说:「我只是不想你以为,我是那种乱拆你私信的人。」

忽然嗤地倒抽了一口气。

原来两人说话,白雪岚手也没停,在睡衣底下越摸越往下,竟捏住了胸前敏感的小肉点,细细研磨。

宣怀风受不住,赶紧把作恶的那只手用力抓住了,说:「大家说正经事,你少捣蛋,一会儿行不行?」

颊上飞了一片红。

有点气急败坏的模样,瞧在白雪岚眼里,比刚才更可爱生动几分。

白雪岚说:「什么大家?这里不就你和我吗?我不对你捣蛋,叫我对谁捣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