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干个痛(第2/3页)

格雷伯爵抿了抿嘴唇,心里充满疑惑,竟然是搞不懂善初想干什么。

想来想去,善初应该是想出气吧?

格雷伯爵半跪在地上,用可怜的小狗眼神看着善初:“如果我喝下去了,少爷就会原谅我吗?”

善初冷笑:“男仆没资格和少爷讨价还价。”说着,他还伸手拍了拍格雷伯爵的脸颊,动作不大,但十足的折辱意味。

可格雷伯爵竟颇为喜悦,就像是小狗被拍了拍脑袋一样。

他乖顺地把牛奶喝了。

善初指着自己的床,说:“躺着,让我看看这牛奶有多助眠。”

格雷伯爵怔忡:“这……”

“怎么?”善初瞥他一眼,“不听话?”

格雷伯爵道:“仆人怎么可以睡主人的床呢?”

话是这么说,格雷伯爵的心却不是这么想的。

一想到自己被获准躺在充满善初气息的大床上,他就……

善初想了一下, 说:“也是。”

格雷伯爵的雀跃立即冷却下来。

善初指着地板:“那你躺地上吧。”

格雷伯爵苦笑了一下,有点后悔刚刚自己那句“以退为进”的话了。

不过,他还是依言在地上躺下。

这房间是精心布置的,地毯自然也是上品。

他躺在毛地毯上,尽管心情紧张,但在药力的作用下,还是很快陷入了深度睡眠。

他醒来的时候,已是午间。

窗帘被拉开,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的脸上,颇为刺眼。

他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衣衫整齐,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身上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可能善初只是让他在地上睡了一觉而已。

仅此而已。

想到善初没有对自己做什么,格雷伯爵脸上透出显而易见的失落。

他当然是希望善初对自己做点什么的。

无论是什么都好。

——就算是打一顿也行。

但事实上,美色当前,善初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善初可是记着“这几晚都是对方爽了自己啥都不知道”的仇。

他也要“以牙还牙”, 让对方感受一下“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对方爽了一把”的滋味。

格雷伯爵失落地站起来,发现善初已经不在了。

他整理一下,便推门下楼,正好在楼下看见管家。

他便问道:“你见过善初少爷吗?”

在人前,格雷伯爵也叫善初做少爷,不过是称“善初少爷”,听起来像是客气的尊称,不会让别人想到其他地方去。

管家答道:“善初少爷今天一早就收拾行李离开了。”

听到管家的回答,格雷伯爵一阵心悸:“他走了?”

“是的。”管家其实也觉得奇怪。

但是,身为管家也没有资格决定贵客的去留。

格雷伯爵心情更为燥郁:难道……善初让我喝掉助眠牛奶,就是为了趁机逃跑吗?

很可能是这样。

说不定善初怕我纠缠,才让我喝下牛奶,他便趁机走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格雷伯爵一颗心猛然下坠,眼神也变得沉郁起来。

见到格雷伯爵的表情变得可怕,管家忙低下头,嗫嚅说:“他说已经跟伯爵大人辞别过了……”

“我知道了。”格雷伯爵冷道,“他有说自己去哪儿了吗?”

“没、没有……”管家低声道,语气里带着畏惧。

格雷伯爵想到,善初要住这附近,但是很难租到房子的。

因为格雷伯爵做了手脚,所以格雷伯爵无比确信。之前善初的房子被退租,也是格雷伯爵的手笔。

那么善初能去哪儿呢?

一个可能是酒店。

还有可能是……

施箫奈的房子?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格雷伯爵就难受无比。

真我的伯爵比较直接,就这么直愣愣的就前往施箫奈的房子了。

施箫奈为了方便上学,也住在附近,而且住的是自己的房子。

在得知善初搬去格雷伯爵家之后,施箫奈还上门邀请过善初来自己家里住。只是当时善初拒绝了。

面对格雷伯爵的突然造访,施箫奈感到很讶异。

在他的印象中,格雷伯爵很少单独找自己说话。

一来是因为他们关系确实不太好,二来是因为格雷伯爵自持身份,总感觉要是主动来找施箫奈,就是低了一头了。打一个不恰当的比方,就是正房太太也不会去歌舞厅找歌女晦气的“风度”。

因此,格雷伯爵来拜访的时候,施箫奈心里是很疑惑的。

但他还是接待了格雷伯爵,笑问:“怎么突然大驾光临?有什么指教?”

施箫奈一开口,格雷伯爵的心就定了。

他知道善初不在施箫奈这儿。

要是善初来了施箫奈家里,施箫奈绝不是这个态度。

如果善初来了,施箫奈肯定趾高气扬,还会出言讽刺格雷伯爵。

现在的施箫奈非但没有这么做,而且看起来是有些疑惑的,似乎是搞不清楚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