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本经(第2/2页)

兜住她,“你疯了吗?如果被人知道你来这里,光是凭宫规就要杖责三十!”

“我是疯了!如果杖责三十能让你看我听我在乎我,那也无妨!”

“徐又菱!”淳于翌转身拿起桌子上的水壶,用力地泼在徐又菱的脸上。女子受到惊吓,愣了一下,继而呆坐在床上。

淳于翌把水壶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有些恼火地看着她。

“她有什么好?她究竟有什么好……”徐又菱低着头,喃喃地重复这句话。水珠从她头顶落下,一颗颗地砸在她的手臂上,甚是狼狈可怜。

淳于翌叹了口气,取了一块干净的布来,递给徐又菱,“快擦一擦。”

徐又菱低着头,不打算接,淳于翌便把布盖在她的头上,帮她擦起来。

“为什么是荀香?若是败给李绣宁,我无话可说!”

“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没有为什么,没有如果,就是刚刚好而已。”淳于翌尽量用平静的口气说,“如果我问你,为什么愿意为了我,受杖刑三十,你怎么回答?”

徐又菱愣了一下,用近乎卑微的口气说,“因为我爱着你。”

“那我同样回答你,因为我爱荀香,所以是荀香。”

“她有什么好!!”

“那我有什么好?”

徐又菱盯着淳于翌的脸,脑海里面一下子涌现了很多的词,最后只留下一句话,因为你是你。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这么多年,从小到大,都在一厢情愿地做一个梦。她以为梦里的那些场景,会在现实里面一一重现,却忘记了梦与现实的最大差距是,梦是由她造的,而现实不是。

她对于要嫁给淳于翌,到了近乎执念的地步。那个时候,哥哥的话,爹的话,全都被当成了多余无用的废话。她觉得自己能够得到幸福,她觉得只要给她机会爬上淳于翌的床,凭她的容貌,凭她的身材,不可能不受到宠爱。可她低估了这个男人,低估了这个男人对爱情的专一和执着。哪怕像今天这样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的眼神也不会有多一刻的伫足。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怜。好像每个人心间都开着一朵关于爱情的花,她的心野却是空荡荡的一片。

来之前,爹跟她说,她不会成功。

她不信,依然固执,却彻底失败。

“今夜你

留在这里,明早我会派人送你回去。”淳于翌站起来,转身刚想走,又回头说,“成亲的那夜我就说过,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走。现在我仍然是这句话。不管你之前做过什么,我都可以原谅你。但我不希望你用爱我的名义,去做一些伤害我身边的人的事情。又菱,我们还可以是朋友。”

徐又菱嗤笑了一声,默默地躺在了床上,背对着外面。

淳于翌搬了两张长凳,正准备躺下来将就一夜,忽而听到帐外有人在说,“太子,太子!再来跟末将喝一杯啊!”话音刚落,就有两三个将领掀开帐帘,强行闯了进来。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快到屋中的人来不及反应,而闯进来的人同样呆住。

徐望山随后进来,似乎是要劝阻,看到徐又菱,故作震惊,“又菱,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你怎么……!”

“爹?!”

“唉!你好糊涂啊!”徐望山恨铁不成钢地跺了跺脚,掀帘而出。那三个将领也知道自己闯了祸,连声喊着“太子恕罪”也退了出去。

淳于翌的脑中“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一下子炸开。

作者有话要说:哇塞,超常发挥啊,又是一章!为自己鼓掌!

前两天被抓去大扫除,各种累啊。这下算是补上了。

迟来的圣诞快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