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趁机出逃(第2/5页)

薇娜起身跟在莫残身后,看了一眼仍然轻笑着让他们小心的慕容舒清,哼道:“你自己才要小心呢。”这个慕容舒清真是可恶,她原来打算讨厌那个迷住莫残的女子的,可是她害她讨厌不起来,所以,她真是可恶极了。

两人的身影很快地闪出窗外,想不到,小姑娘年纪不大,轻功不弱。待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慕容舒清的视线之内,她才走回桌前,将莫残和薇娜喝剩下的两杯茶倒入旁边的花盆里,重新放好茶杯。

躺在床上,慕容舒清轻轻扬起了一抹微笑,今晚,她想,她会睡得很好。

不出慕容舒清所料,果然在莫残离开后的第三天午后,玄天成留下一句“我很快回来”,就匆匆离开了。

玄天成离开之后,钟阎却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慕容舒清细心地剪着院里的灌木,把它剪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感觉上,会很有成就感。慕容舒清剪得认真,钟阎也看得仔细,两人在园子里站了一个时辰,谁也没有说话。终于,三角的雏形已显,慕容舒清放下了手中的剪刀,微喘着气,擦拭着额上的薄汗。冬日的暖阳,虽然并不晒人,但是白晃晃的日光,还是照得人头晕目眩。

钟阎站在灌木丛前,端详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笑道:“我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慕容舒清笑问道:“怎么说?”他该不会是担心,自己把他的灌木丛都修剪得奇形怪状的吧。

钟阎拿起放在一旁的剪刀,沿着慕容舒清修剪的雏形,利落地下刀,很快,一个标准的三角形就剪好了。钟阎转过身,向慕容舒清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回道:“我想,主子这次交代的任务,我极有可能会失败。”

慕容舒清挑了挑眉,一边轻抚着整齐的灌木,一边轻笑道:“你不像是一个没有自信的人。”

钟阎点点头,回道:“以前不是,如果前两天晚上不是有人可以在这里来去自如的话,我想,我现在也是一样自信十足。”那两人的轻功,让守卫之人追都追不上。她身边有着这样的人,难怪,她敢说,自己绝不会被困。

原来,他知道,慕容舒清笑着转身走到树荫下的石凳上坐下,调侃道:“你可以尝试把我转运到其他地方去。”

对于她好心的提议,钟阎不置可否,笑问道:“有用吗?”他不认为在找到她之后,她的人还会让她再次丢失,再则,这里都能找到,换个地方又有什么区别?

慕容舒清闲闲地耸耸肩膀,手托着腮帮,欣赏着满园的苍绿,这里虽然算不得四季如春,但是举目可及之处,都是令人心旷神怡的悠绿,深得她欢心。

她还真是闲暇,钟阎在慕容舒清身边坐下,问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走?”这是他想了两天都没有想通的事情。她明明可以离开,为何迟迟不走?

慕容舒清抬眼,迎上钟阎疑惑的眼,低低地笑了起来,虽然眼中满是笑意,淡淡的语气中,流露的却是志在必得、不容有失的严肃,“因为——我的对手,是玄天成。”

原来如此,确实要与一个帝王对抗,光离开这座宅院是没有用的。这么说来,她是打定主意,绝不依从了。钟阎皱了皱眉,不明白地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抗拒他,你是我见过的,他最用心的一个女人。”主子俊朗潇洒,又是个治世明君,为什么慕容舒清就这么坚持?

“最用心?”慕容舒清哭笑不得地问道,“你觉得,我应该为了这个最用心,而感激涕零、受宠若惊?”

盯着眼前笑如朗月、静若清泉的眼,钟阎摇摇头,说道:“你不会,但是,他绝不会让你逃掉。”跟了十年的主子,他每一个眼神动作,他都知道他的心思,这慕容舒清,他怕是想放也放不开手。

慕容舒清却轻轻摇着食指,说道:“人的一生中,总该出现一两个意外,不然,岂不无趣?”

又是那种慵懒而自信的笑容。良久,钟阎才好像回过神来一般,笑道:“说得不错,那我就等着看好了。”好个意外,希望她真的能成为那个意外,她确实不适合压抑的皇宫。

两人都忍不住相视而笑,微凉的风,配上暖暖的冬日,让人舒服得想要叹息。慕容舒清起身,问道:“喝茶?”

钟阎点点头,在慕容舒清转身进入内室之前,忽然说道:“不如,下一盘棋如何?”她真是一个奇特的女子,总让人想要结交,或者是因为那一身的安定与淡然吧。

端着清茶与棋盘,慕容舒清回到石凳上坐下,笑道:“有何不可?”反正她的棋艺在外公的打击下,已经无所谓输赢了。

伴着清风,树影下,两人静静地下着棋,不时地攀谈几句,倒也融洽和谐。一颗白子轻轻放下,黑子已无处下子,胜负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