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第2/3页)

一时间十分自责,怎么能叫他碰见这些腌臜事?

“是谁?”

不是说看见了,怎么还问?

“说是梁安郡王的多些。”

宣和一下就笑了:“怎么传得这样离谱,他家小表妹还在呢。”

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出来了,脸色渐渐凝重:“还有呢?”

林安自然知道他同梁安郡王关系匪浅,他原想着这事对男子来说影响并不很大,如今看宣和这态度也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不敢隐瞒:“是申国公府家的姑娘。”

那是谢沣的未婚妻。

谢沣再怎么说也是个郡王,传出这样的事,他们的婚事说不定都要受影响,即便没有妨碍,对申国公府其他姑娘的影响可就不好说了。

本来姑娘家的,出来都不容易。

谢沣是她未婚夫,才能带着她出去玩,就这还是他求了许多次的。

好不容易约个会,出了这样的事。

宣和都同情他了,但他也不能出去说那是公主吧?

有点棘手。

“你去查一查,哪里传出来的消息?”

皇帝的生辰即便不在宫中也不能在帐篷里啊,因此大家去了最近的一出行宫。

这行宫皇帝都没来住过,好在两年前修缮过一次,前几日得了消息又修整过,如今过去了也能住。

就算是皇帝的宴席也那也是宴,没太多花样,吃饭加送礼。

宣和看着老三那边热闹的场景,默默补充,或许还有交际。

往常最热闹的应该是老二,他这几年,虽不是储君,却也差不离了。

除了老大他最年长,身后又是太后和周家。

如今老二失了最大的倚仗,周围便冷清了许多,这朝中,多的是见风使舵之人,尤其是勋贵,他们没有实职,靠的可不就是关系?

再看看谢淳,他似乎和武将的关系要好一点。去找他的人不多,但多为武将,想想也能理解,没有周将军,卫将军便是声望最高的人。

谢淳是他外甥,又在凉州呆了七年,自己上过战场,他们自然更有好感。

老六还是差不多,一来他自己没那个意向,二来他大公主不允许他有。

宣和看了一会便收回视线,自顾自吃果子。

众人寒暄过便都落座,等了片刻,皇帝同贵妃一起出来了。

所有人低头行礼时,宣和明目张胆地抬头,他也不是看皇帝,而是看贵妃,乐滋滋地想:今天他娘真美。

宴上,宣和送的寿礼十分很好看,巨大的玉雕,千里江山,寓意也好,贵到了极点,不过也确实俗,没什么新意,怎看都是不出错的东西。

散了宴,他却送了一对小木人过去。

这几天抛光过了,小木人比一开始精致不少,看上去没那么糙了。

皇帝什么好东西没见过,那玉雕也不过是放着好看罢了,哪里比得上这个。他显然是更喜欢木人,还拉着贵妃看,宣和趁机就把手拿出来给他看,眨眨眼:“爹爹我手疼。”

皇帝以为他是雕刻时伤了手,正要细看,却见虎口发红,这是拉弓拉的,一时也有些无奈。

宣和讨好地笑。

他不缺技巧,只要他想学,有的是人教他,他就是不愿意下苦功夫去练,但这个哪有捷径可走。

左右他身份放在那,什么时候身边的人护不住他了,即便一身武艺通天又有何用。

皇帝也没办法,咳嗽了一声,维持威严:“这几日猎到了什么?”

每天每个人狩猎成果都是会往上报的,别人的他不关心,宣和的,不消他问,方公公便会主动说。

只是这几日竟有些大型猎物,一看就不是宣和的手笔。

不过宣和还真动手了,这几日他不去找谢汲,谢汲却来找他了,他身份特殊,京中这些人一边客客气气捧着他,一边也不可能真心相待。

宣和就不一样了,谢汲喜欢和他处。

宣和跟他一起,也意思意思猎了只兔子,没办法,相比之下,野兔比较不金贵,他心里负担小一点。

“你近来倒是同镇南王世子走得近。”

纨绔子弟的交际多半是随着家里来的,宣和不一样,他从来都是随心,身份放在那,皇帝又不约束他。

如今这样过问起他的社交来,还是头一遭。

宣和想,毕竟是关系到滇西的。

谢淳没诳他。

他就照实说了:“他想见西凉公主,似乎是府上有些事。”

皇帝了然。

“你带他见了么?”

“我不知道。”

不知道要怎么做。

皇帝笑了笑:“谁同你说的?”

对镇南王府的态度,该了解都了解,但没有人会主动说出来,宣和这态度分明就是知道了点什么,又拿不定主意。

他一句话表明了态度:“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这是帝王。

不过这话向来是他们揣摩上意的时候说的,直接从皇帝嘴里说出来,宣和觉得,全天下也只有自己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