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第2/7页)

蔺从安制止几次不管用,见他怕得哮喘都发作了,才无奈喊了救护车。

蔺家父母的不作为,蔺从安自己的不表态,加上他因为生病开始的轻微暴力倾向,使得他那段时间名声非常不好。

好在蔺氏庞大,他就算什么也不解释,仍然可以获得追捧,维持集团的正常运营。

不过这些事他都快忘了。

因为没有人会在他面前说那些话,他又没有什么澄清的时机。

谁知道有人会拿这个出主意,来抹黑他?

就对杨悦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到底是谁?

想要什么?

蔺从安大概解释了前因后果,觉得脑中一阵刺痛。

他伸手扶额,发现手在止不住的颤抖。

突然,两侧太阳穴被一双手按上,轻轻揉了揉。

郁久:“头疼?麻醉不知道有没有影响,你还是赶紧睡会儿,杨悦的事情我来盯。”

这会儿是晚上十点多,本来也可以睡了。蔺从安脱了衣服躺上床,轻轻叹了口气。

郁久坐在床边,背对着他,说道:“你的那些传言,我在酒吧第一次见到你之前就听过了。”

蔺从安的手无意识地捏紧。

“但从我认识你第二天起,就没有再信过。”

郁久把台灯关掉,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蔺从安的额头。

“不管你解释什么,我都一直相信你。晚安。”

……

郁久走路带风,敲了敲公共休息室的门。

门打开,露出了姜天烦躁的脸。

“你来了,先坐。”

休息室在餐厅隔壁,不大,两张沙发对放,茶几上有些果盘之类。

王娇娇手上捏着一支没点燃的烟,夏凯瑞坐在对面,还有一位医生,科博手上正拿着一本笔记本。

医生说:“我先说吧。”

“病人非正常昏迷,怀疑吸入了□□之类的麻醉剂。身上多处淤伤,左手手腕脱臼,胸部有钝器撞击的痕迹。右手五指,指甲被拔除,暂时没有其他出血迹象。”

郁久听着都痛,脸色不太好。

王娇娇接道:“那个服务生,是这艘船上的正式员工。去年入职,老家蔚城,平时挺老实一个人,跟同事关系还不错。没听说有仇家。”

姜天嘶了一口:“所以那个杨悦究竟哪儿去了?这船再大也不过就是条船,监控那儿还有人守着呢,到现在一个女人抓不到。”

“没用的话别说。”王娇娇把烟掐断,把烟丝抽出来在手上拈了拈:“我刚问了带她来的陈老板,一问三不知。”

郁久说:“杨悦找不到的话,有没有排除过船上所有的工作人员?”

几人一起看他。

“杨悦不见了,说明这事情确实跟她有关。但只凭她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完成引出蔺先生和给他下麻醉这两件事,说明肯定有帮手。”

郁久挑了只橘子,在手里捏了捏:“能进夏先生的房间,肯定有门卡,是服务生的可能性很大。”

夏凯瑞看过来,生无可恋地往沙发上一躺:“有家不能回啊我……为啥偏偏是我……”

王娇娇苦笑道:“你知道这艘船上多少服务生吗?”

郁久看过去。

“如果把厨房,客舱管理,乐师,水手之类的加在一起,工作人员比我们客人还多,有一千多人。”

郁久:“……”

话是这么说,王娇娇还是往外走:“但你说得对,我叫人去查一下,先看看配有房卡的服务生,有没有可疑的。”

过了一会儿,一名女服务生敲门进来,跟夏凯瑞说新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夏凯瑞开心地站起来,走过郁久面前时开玩笑说:“钢琴家演技真好,还会往金主身上扑,扑得我都信了。”

郁久面无表情地抬脚一踹茶几,夏凯瑞的膝盖被茶几边缘猛地一磕,大喊一声跪在地上。

郁久:“我记住你了。”

夏凯瑞:“尼尼尼……”他满头冷汗,在女服务生惊慌失措的搀扶下站起来。

郁久:“这一脚是我替蔺先生踹的,你跪跪他也不亏。别再指我了,再指我就回去告状说你骂他。”

告状这一招狠,夏凯瑞一个没有实权的富二代,实在不敢跟自己另起江山的蔺从安对上。

只得暗搓搓骂了两句自己嘴欠,然后灰溜溜地跑了。

郁久:“姜哥,你拍完了吗?”

姜天尴尬地按了终止录像。

郁久疲惫地叹了口气:“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姜天剥了一只橘子给他。

“其实未必那么复杂。”姜天耸耸肩:“你觉得那个服务生伤得很严重,其实对于很多人来说,能拿钱解决的伤都是在开玩笑。”

“也许幕后黑手就是想叫蔺从安身败名裂,又被误会一场。蔺从安以前很讨厌跟别人解释,莫名其妙背的锅都懒得甩,在别人眼里他也许就是这种不会追根究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