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第2/2页)

为难阎还记得那部老电影,他看着乌罗,开口安慰道“不给钱就不算产生交易链。”

乌罗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他们俩在确定关系之后就做了几次无伤大雅的尝试,从智力到武力的比拼,显而易见乌罗在智力方面的略微优势远远难以企及武力上的劣势,只好老实认输。好在他们俩虽说没看过这方面的片也没涉及过这方面的知识,但强行靠着初中那点儿性教育知识跟进入社会后的阅历,总算有惊无险地完成了第一次尝试。

只亲吻,纯拥抱,那是早恋的孩子应该遵循的规则。

乌罗对现状没什么特别的不满,他没有进入过这个圈子,大概以后也不会进入,不知道具体花样是什么情况,不过大概□□不离十,尝试截然不同的性并没有那么可怖,他能在脑子里演满有关阎的十几部小黄片,也不介意阎对着他上演。

于是购物篮又无形沉重了几分,没人觉得羞赧,他们俩甚至还考虑了下要不要去顺便游个泳。

冬天太冷,商场里的空调开得更足,倒有几分春暖,这里到底不是家,只是一处商场,两人在狭窄的淋浴间里解决完□□,蒸腾的热雾熏得乌罗脸上绯红一片,看起来好像有点娇羞的模样。

这个想法让阎忍不住恶寒了下,就像是不慎将老虎变成家猫,就算揉过几把毛,也不会真情实感地觉得这是同一类生物。

开门时外头的冷空气进入,乌罗脚软,穿着浴衣趴在阎的身上要他背出去,口气带点懒意,听起来像是困了“商场的空调坏了?”

他说话鲜少这么弱气,听上去几乎有些软乎乎到好欺负的地步,阎任劳任怨地背着他,没觉得空调有问题,然后就觉得背上动了动,大概是乌罗缩了下,将靠在肩头的脸压在了两块蝴蝶骨之中的脊柱上。

“小心鼻子压扁。”阎好心提醒他。

乌罗没说话,也可能是说了话,不过谁都没听清。

出去之后乌罗的困意就更浓了,大概是终于适应了这种温度,两条湿漉漉的腿在浴衣底下瑟缩了下,风一吹就显出点寒意来,他干脆就不说话了,只是哆嗦两下,像是只被大冬天剪掉了长毛的猫。

阎温温吞吞地将他放下来,两个人在更衣室里换衣服,乌罗已经很困了,大概是被热水泡过,又做了些花耗体力的事,他没有戴眼镜,眼睛习惯性地微微眯起,还算勉强能辨别出衣服还是裤子,只是要凑到鼻子前去看,好不容易穿上了,扣子又系错一颗,只能从头再来,从喉咙里忍不住流出一声叹息。

人只有在亲密行为下才能看清另一个人的脸,乌罗近视,他透过眼镜能记得所有人的长相,不过绝不会细致到将对方的瞳孔都看得一清二楚,寻常人的眼睛是棕黑色的,比如说乌罗自己的,他对着镜子看过,那点棕色如焦糖般,说深不深,说浅不浅。

他忽然有点想不起阎的眼睛是什么颜色了,明明刚刚才看过。

昏昏沉沉的脑袋里涌动着乱七八糟的信息,乌罗好不容易将扣子重新扣好,他迫不及待地想打哈欠,决定等会爬出梯子倒头就睡,哪管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而阎颇为平静地去将乌罗的眼镜拿过来,正在缓慢地擦拭附在上面的水雾,等对方将脸转过来,他就将眼镜戴在对方的脸上。

乌罗用手扶了扶,自己调整了下眼镜的位置,这才舒适地睁开眼睛,视野又再度变得清晰起来,他身上残留的那点水渍都被衣服吸收了,贴在肌肤上有点冰凉,不过并不妨碍翻涌的困意。

“你是不是背着我喝精力剂了。”

如果真有这种药的话。

乌罗困得要命,拖着步往外走,过程的确令人愉快,只不过结局通常都是一样,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加了一个轻松的晚班,享受本身也是需要体力的。

“不要问这么自取其辱的问题。”

阎颇为温柔地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