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第2/5页)

姑娘关了门不说话,外面她母亲又是一声叹息。

一会儿中年男人回来了,在院子里和妇人说了会儿话,两人就回房了。

此后一夜无事。

时间快速进到第二日,客人们陆陆续续登场,姑娘的小姐妹来找她,她穿上了嫁衣,让一个老太太用细线绞了脸,抹上粉和胭脂。

她本来就是极秀美的女孩子,素面时如清水芙蓉,浓妆时如牡丹醉酒,再配上这一身的嫁衣,果然倾国倾城。

只是满屋子所有人都在笑,只有她不笑。

到了黄昏,出门的时候,姑娘戴着盖头从屋子里出来,她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明明满屋子言语声,她却道:“今天这院子,好安静啊……”

嫁妆先走,姑娘后坐上了轿子,摇摇晃晃的要往前走。轿子一侧的帘子忽然掀开一点,那姑娘掀开盖头最后看了一眼,视线却绕过家门,在人群里,在附近某处转了转。

什么都没有。

她再次安静放下帘子。

故事到此戛然而止,只剩余韵。

四周围的空气再一次扭曲起来。

“执念对象可能是左侧隔壁的人家!”青川只来得及说了这么一句,场景就变幻了。

青川发现自己坐在一个古香古色房间里,坐在一张漆面脱落的架子床上,身边还放着一叠红色嫁衣。再抬头,就看到妇人一边无奈摇头,一边轻轻关上门。

已经正式开始了?

他站起身,把整个屋子转了一遍。

屋子打扫得十分干净,虽然是市井人家的姑娘,但家里应该还是宠的,屋里甚至还有书桌和几本书籍,笔墨纸砚也有,应该认得一些基本的字。或许还学过一些诗词。

这年头,读书和买书都是一件奢侈的事。

他仔细找了找,找到了之前看到过的半本诗集,不知道撕掉的那半本是什么,留下的多是一些田园诗篇,属王维的多。

另外那个火盆也发现了,在床底下,已经清理干净没有东西,倒是床底下角落里发现了一粒红豆,和之前看过的火盆里的一样。这个红豆中间有一个孔,曾经被绳子穿过,或许曾经是手链是项链,如今却只剩下这一颗。

这个场景是主人公的执念演化,留下的线索至少不会毫无意义。青川的脑子里当时就出现了王维一首诗:相思。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联系上之前看到的剧情,很直觉的就对应上了多情人有缘无分的戏码。但是男主又一直不出现,又像是女子一个人的单相思,所以执念……到底是什么呢?

他又应该怎么去消除这种执念?

私奔,不推荐。

对女性伤害太大,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了。别的不说,你比如元稹洋洋自得的亲身经历‘莺莺传’,高官子女私奔也就能做个妾,甚至无名无分。

爱情若是不能让自己快乐,它将毫无意义。

私奔这种事只能依仗和指望男人的良心,会诱拐别人私奔的男人有良心吗?

而且对父母也不太友好,单看整个房间的情况,不是那种对子女不善的父母。教养了十多年,没有回报反而反身就是一盆污水,大不孝。

谈恋爱可以自由奔放,但是长久的婚姻不行。

婚姻需要爱,也需要责任。

卫戈要不是任务者,青川连考虑都不会考虑,就是这么现实,所以他确实不适合谈恋爱,倒是很适合结婚。

那么这个场景的主人公,她的执念真的是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吗?还是别的?

如果只是悔恨不能和心上人在一起,他应该怎么做?

如果不是,他又应该怎么做?

这个地方是精神世界,没有实质物品能传达情绪给他提示,有点不习惯。

实在找不到头绪,青川忍不住将自己代入其中,如果是自己,等待那么久却等不到,更多的,应该是一种付出得不到回报的不甘和被人错待的愤懑。

他看到镜子里的人,楚楚动人,正是花开得最好的年纪。

咦?

青川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恰在此时,外面好像有敲门的声音,她走过去打开门,已经过了两秒,只看到门再次关上,这家的主母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青川,恨铁不成钢地叹气,“不是他,他若是有心,早就来了。”

青川也仿佛戏精上身一样无法接受的白了脸,苦笑了一声,“您说的是啊,就在隔壁,有心,早就来了。”

他在试探,试探那个男人是不是就是隔壁人家。

因为场景画面里,女子上轿后看的就是自己家隔壁一户人家的大门,然后才是人群,没有看到要看的,便是如此失望。

加上那时她忽然在院子里说,‘今天的院子好安静’,青川怀疑她以前是在家里听到过那个男人的声音,想来想去,也就是一墙之隔的隔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