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第4/5页)

他既然这般说,自然是知道了太子妃问询的话了。云鬟道:“我虽疑心过,但也明白,以你的性情不大可能。”

赵黼道:“知我者,果然是鬟鬟。”手抚上脸颊:“让我看看唇上的伤如何了。”

云鬟道:“休要动手动脚。”

赵黼道:“我是关心之故,就看看罢了,哪里动什么……”虽义正词严说着,嘴早就情不自禁地贴在了脸颊上,只觉欺霜赛雪,暖玉温香。

刹那间,便想到昨夜的种种情形,赵黼又有些心念乱窜:“阿鬟……”贴在耳根处,喃喃窃窃低语道:“什么时候,你才能着实地……”

云鬟道:“你再闹,我就下车了。”

这句话却似提醒了他,立刻勾着腰抱住了,哼道:“你敢。何况给你逃了一次,再故技重施的话,我索性不活了。”

云鬟听不得这话,便皱眉看他。

赵黼道:“罢了,不说就是,阿鬟恼我了么?那就……让我亲亲你当赔罪罢。”他自说自话中,双眼放光。

云鬟忍不住:“六爷!”

赵黼嘀嘀咕咕道:“你昨夜不是这么叫我的。”

云鬟两颊不觉红了,忙转开头,又勉强凝聚心神,道:“娘娘传我过去,所说的话,你都知道了?”

赵黼摩挲着手:“我想听你说。”

云鬟难以启齿,摇头道:“罢了。”

赵黼道:“什么罢了,你是答应了母妃所提的事?”

云鬟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你又是怎么想的?”

赵黼故意思量道:“我虽不喜母妃自作主张,但倘若真的让你立刻嫁了我,不管叫我做什么也都乐意。”

竟又口没遮拦起来,云鬟苦笑:“你方才回东宫,问的是太子妃么?”

赵黼道:“我还未来得及去见她,生恐又把我绊住,就偷偷问的灵雨。”

“原来如此,”云鬟若有所思地垂眸,又问:“娘娘没为难灵雨么?”

赵黼道:“并没有,灵雨是我身边的人,母妃怎会为难她?”

云鬟听灵雨无事,也就罢了,只对赵黼道:“既然你才从宫内出来,只怕还有许多正经公务要做,不如去镇抚司罢。”

赵黼道:“去是要去的,你送我过去可好?”

云鬟即刻扬声道:“去镇抚司。”

赵黼见她这般果决,不由道:“好好好,这份儿狠心果决无情,真不愧是六爷喜欢的人。”

云鬟本满腹心事,听了这句,却不由微微一笑。

赵黼却最会抓住时候,见状早拢着她的肩头,又黏在身上,贴着耳朵低低道:“我今晚上过去可好?”

云鬟假作没听见,眼观鼻,鼻观嘴,嘴观心,差些儿就要念那《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了。

只听赵黼又在耳畔道:“不,解,风,情。”

缠绵悱恻地一字一顿说罢,他竟不由分说,一口含住了她的耳珠儿。

滚烫的舌尖,叫人魂飞魄散似的。

云鬟猛地一颤,忙举手推开他,早已满面火热通红。

赵黼看了她的反应,甚是满意,忽地又笑了声。

这一声来得有些突兀,云鬟疑心他是因调戏得手之故,不由嗔视:“你笑什么?”

赵黼道:“白樘方才好似不高兴了。”

云鬟略觉惊诧,问道:“你,连这个都看见了?”

方才赵黼一路来寻云鬟,打听她来至大理寺,自然也半点不能耽搁,竟随之而来,便躲在马车里,想要吓她一跳。

谁知正看见了白樘等众人跟云鬟迎面对上的那一场。

冷眼旁观,见他们两人是这般的情形,又想到自己昨夜是那个情形,简直就如冰天雪地之于烈火朝阳。

赵黼笑道:“我也不是故意,正好儿看见的有什么法子,可是看着他不高兴,我心里才觉着高兴呢。”

他虽快活,又怕损的狠了,云鬟便“不快活”,于是话锋一转道:“对了,你是为何这几日都不曾去刑部?如此还敢在外头乱走,难道不怕白樘了?还是……已经不想在刑部,想要早点嫁给我了?”

他原先本是胡思乱想,后来也是信口胡说,只不过却又一次的几乎“歪打正着”了。

云鬟递辞呈之事,除了巽风天水知道,其他的连季陶然近水楼台尚且不知,不知怎地,也并未传开。

但是此刻,云鬟却也不敢直接就跟赵黼承认,如今尚且有所谓“两年之约”,他还这般“放浪形骸”,倘若知道她自己放弃了……却不知道又要干出什么来。

故而云鬟绝不敢在这时侯说半个字。只道:“你可知我方才去大理寺是想做什么?”

赵黼道:“总不会是去找白樘的。”又改口:“肯定是找小白。”

云鬟道:“不错,我是去找小白公子的。”

于是,就将在张瑞宁府中,曾看见过顾芍那样令人惊悚一面的真相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