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言瑶 她的母亲到底是谁?(第3/4页)

霍礼也着实没想到杀魔兽贡献最大的人竟然不是江少辞,而是牧云归。他心想江少辞这根软肋有点硬,另一边也没客气,立刻安排众人原地扎营。

霍礼下令后,高大的辇车车轮瞬间收起,车体稳速下降,最后像一座沙包一样,深深扎入土地。

辇车车顶是平缓的流线,可以最大程度减小阻力,很快和风沙融为一体。扎营各回各家,牧云归不方便再去找言语冰,便回到自己的地方。她看着逐渐被风沙掩埋起来的车窗,说:“这场风要刮到什么时候?”

“最多只有一夜,说不定半夜就停了。”江少辞点了灯,说,“我们已经避开了主风眼,这里是风暴侧旋,忍一忍就过去了。”

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只能等风停。牧云归叹口气,一回头发现江少辞已摆出修炼姿势。牧云归轻轻抽了口气,觉得无比有压力:“你最近修炼为什么这么勤快?”

“勤能补拙。”

牧云归沉默片刻,问:“你在讽刺我?”

“我在说我自己。”

好了,牧云归确定,他就是在讽刺她。

江少辞带头内卷,搞得牧云归也只能修炼。等牧云归修炼完毕,外面风已经停了。牧云归睁开眼睛,看到车窗被埋了一半,外面的黄沙如波浪般连绵起伏。明月高高悬在天幕,大漠宁静苍茫,在月光中泛着水一样银色的光芒。

万籁俱寂,大漠明月。牧云归轻声叹道:“真美。”

江少辞在旁边冷不丁接话:“你不觉得这个视角很像墓穴吗?”

牧云归满腔诗情被哗啦一声浇灭,她咬了咬牙,回头怒瞪他:“闭嘴,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江少辞展开腿,依然漫不经心:“生老病死,世间常态,有什么可避讳的。生同衾死同穴,死后能待在一个墓穴,比什么情诗都有说服力。”

他说得头头是道,牧云归竟然还没法反驳。牧云归用力看了他一眼,问:“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不光行为一反常态,连说话也变得伤春悲秋起来。以前江少辞可从不会管这些风花雪月。

江少辞长叹:“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我就不能关心一些有文化的事情吗?”

牧云归含笑调侃:“你除了练剑和变强,心里还有其他事情吗?”

江少辞瞥她一眼,同样笑着说:“你住在我心里不成,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牧云归一怔,顿住了。江少辞仿佛是开玩笑一般,很快收回视线,说:“今天霍礼和我说了查出来的消息,东方漓和邪修的事情有眉目了。”

他的话语焉不详,说完后又马上转移话题,牧云归拿不准他究竟在试探还是在说笑。江少辞说起正事,牧云归也顺势严肃起来,正容道:“怎么说?”

“那个邪修叫仇闻,不知道是化名还是真名,姑且这样称呼他。他六千年前就从流沙城失踪了,之后流沙城继任城主和慕景都找过他,可惜一无所获。”

牧云归听着,眉头渐渐拢起来:“他下落不明,我们该去何处寻他?”

“急什么。”江少辞不紧不慢道,“如果我没猜错,他手上应该还有一只破妄瞳。他自己也好,后人也罢,肯定想把破妄瞳凑成一对,我们在这里等着他就好。”

仇闻偷了言家的破妄瞳后,想来没少被慕景收拾。如今慕景已死,言家被流放,这么好的机会,仇闻一定不会放过。

无论仇闻躲在哪里,他们只需要守住言家,迟早能抓到此人。

牧云归心中稍定,她既然确定她的父母至少有一方和言家有关系,自然不希望言家出事。解决了这个邪修,也算是替母亲尽孝了。

牧云归问:“那东方漓呢?”

“她的事情有点麻烦。”江少辞说,“霍礼说这五十年来流沙城没有对外流通冰蝉蛊,剩下的虫子都能追踪到,也不是私下转让。记录唯有他和他父亲能看到,他愿意查这件事,多半和他无关;他的父亲守成胆怯,不像是能知道天绝岛的人。”

江少辞把仅有的两个嫌疑人都排除了,牧云归越听越皱眉:“莫非冰蝉蛊和流沙城无关?”

江少辞抬头望着窗外的明月,忽然说:“我有一个极其大胆的猜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信。”

“什么?”

“霍礼并没有说谎,他之所以没查到记录,是因为交易来自于未来。”

牧云归愣住,江少辞继续说:“某人在未来的某一天来到流沙城,得到冰蝉蛊,又不知用什么秘术回到过去,把东西带到了天绝岛上。这样一来,霍礼当然不可能查得到。”

牧云归心里突然重重一跳,手心里的血液快速流动起来。她想起东方漓突然变化的性格,脑海里莫名想起的声音,未卜先知的能力……牧云归无意识攥紧手心,问:“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