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第2/3页)

就感觉吧,她哥的事业再这么发展下去,跟她拥有同款噩梦的人,肯定会越来越多的。

……

又一天后,赵桂枝忙着收拾要跟信一起寄出去的包裹,就见二郎进来说,陈屠夫回来了。

赵桂枝立马跑去喊了正在午后小憩的她哥,她可记得呢,她哥想要跟学霸好好讨教一番。

结果却是无比的惨烈。

“你们省省吧,我先去洗个澡收拾收拾,有话等我睡醒了说。娘的县衙门真不是人,我以为就去报个到,结果直接被抓了壮丁。在义庄待了两天,我感觉我人都快馊了。”

原本已经走近了的赵家兄妹,就跟排练了无数遍一样,动作一致速度极快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陈屠夫啧啧两声:“你说咋就没有男女混合跳水呢?就冲着你俩这默契,不给满分都说不过去!”

赵闰土却是懒得理会他的吐槽,只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义庄?陈哥你刚才说的是义庄吗?是我理解的那个义庄吗?”

“我咋知道你理解的是哪个?我啊,县衙门新上任的仵作啊!”陈屠夫看了二郎一眼,“你俩看看人家江二郎,他还是读书人呢,胆子就没你们大!对了,以后你们记得叫我陈仵作。”

“还是叫哥吧,叫哥亲近。”赵桂枝忙摆手,“仵作听起来怪吓人的。”

“叫爹都行!”赵闰土吓得说话都打磕绊了,“是这样的,咱们明个儿就要去府城了,这院子空着也是空着,大佬您愿意住就住着吧。我看也不用我特地留下人来守院子了,有您在,哪个宵小敢登门呢?”

赵桂枝看他:“不是说后天去吗?”

“我想家了不行吗?!”赵闰土疯狂的给妹子使眼色,“咱奶啊,她可惦记你了!”

也行吧,反正对于赵桂枝来说确实没差的。

等陈屠夫去收拾自个儿了,这对兄妹俩一合计,决定等明天天不亮就动身,争取赶在陈屠……哦不,应该是陈仵作睡醒之前,赶紧跑路!

二郎试图劝他俩冷静:“陈哥是去当仵作了,他又不是刽子手,不必这般紧张。”

“我想奶了!”

“我想家了!”

赵家兄妹齐齐出声,连借口都敷衍得如出一撤。

二郎沉默了半晌,由衷的开口:“你俩看着真不像是堂兄妹,感觉亲兄妹都不如你俩这般心有灵犀。若非年岁不对,我都快认为你俩是龙凤胎了。”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啊!

这个脑洞,堪比赵桂枝的小舅认为自己儿子跟大侄儿抱错了。

赵闰土长叹一声:“真要是那样就好了,但凡她也出生在闰年里,不就能跟着我叫了?我叫闰土,她叫闰枝……你说为啥奶不能顺着我的名字给你取名呢?”

赵桂枝:……

“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不配啊!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把名字叫得那么大,你是生怕我活着吗?”

“也是,你说的对。”赵闰土见二郎一脸疑惑,顺口扯了个谎,“那是我们家一位很优秀的祖上的字,她确实不配。”

等二郎有事离开后,赵桂枝斜眼看他:“我们家祖上?”

“种花家不成吗?登月碰瓷不行吗?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不行吗?我的脸比那八月十五的月亮还要大不行吗?”赵闰土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完美的诠释了何为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他还催促赵桂枝忙活起来:“你赶紧把东西收拾好了,放到门房那边,我看还是得留个人的,回头让他跟陈哥说。”

于是,等陈仵作一觉醒来……

人全跑了,只剩下一个驼背老头儿颤颤巍巍的将几个包裹和一沓信件交给他。

他懒得搭理那俩混球,安排之前送他们来县城的车夫,原路返回并将东西捎带回去。

周家的下人肯定是回周家的,等周生生拿到了东西,又按照上头写的名字,一一分给了家里其他人。当然,其中一份是要送去大坳子村的,也只有那封信是由江二郎亲笔写的。

“桂枝这笔字,可真的是丑破天际了。”周生生一面看她写给自己的信,一面吩咐道,“回头帮我收几份字帖来,再多买几份文房四宝,我要给桂枝寄过去。亲戚嘛,就得有来有往才有感情。”

钱货郎:……

你怕不是忘了我大外甥女是个学渣?

考虑到,天大地大老婆最大,钱货郎连多一秒的犹豫都没有,立马应承下来:“媳妇儿你说的是,我这就去安排!”

凑巧的是,周老爷正好从正堂前面路过,听到了女婿这话,顿时气得心口一抽一抽的疼。

同为赘婿,其实在最初的那几年里,周老爷也是这般态度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了变化呢?大概是因为原配产后过世了,周家二老也因为年事已高,遭受不住失去独生爱女的悲痛,之后没捱几年也相继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