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有一千年的修行,什么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第2/9页)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将菜篮放在他手上,上车。

他说:“你手机没带,我打过去,周丹娜接的,她告诉我你在这儿,所以我来等你。”

“你偷偷跑出来的吗,小心回去被妈妈打屁股。”她还有心情开玩笑。

方卓昂手撑着头,斜靠在驾驶位上:“你都不想念我吗,我妈重感冒,身边离不了人,好不容易好转了些,我也是借着去医院抓药,才偷得半日闲,跑这看看你。”他脸上是一往如常的和煦笑容。

“噢——那你辛苦了,要我怎么奖励你。”

“颁朵小红花。”他说。

“好啊!”她正好看到一支笔,拿起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画了一朵小花儿。她伸出自己的手腕,露出那片小绿叶纹身,说:“你看,花和叶,多般配!”

他握住她的手:“跟我回去吧,我和我妈解释清楚那晚的事了,不如,再试着相处。”

“不要,距离越近,误会越深,过几天我就要搬回学校寝室了,再说,周丹娜病了,我要照顾她。”她说。

多日不见,她成熟多了,都会主动照顾人。

“果然是过了一年,长大一岁,小绿叶,你长大了。”他说。

“是呀,我盼着快点长大,这样我就能够嫁给你咯。”

“切不可操之过急,拔苗助长。”他煞有其事地说。

短暂的见面,她没有过多的要求,更多的是理解。他开车送她回周丹娜家,一路上彼此都没有在说话,静静地珍惜相处的每分每秒。

我于你所有的爱慕,微微不语,想要说的,都在沉默里。

在法院开庭审理纵火案的当日,方卓昂见到了蒲苇,她挽着一个容光焕发的男人,他有些吃惊,在蒲苇父亲的葬礼上,他见过这个男人,还差点起了冲突,和蒲苇是早就认识了吧。

蒲苇大大方方走到方卓昂面前:“这位是李品,我未婚夫。”

“已经见过面了。”方卓昂笑笑说,双手插在西裤口袋。

李品并不说话,也不看方卓昂。

“谢谢你能够来法院做证人,给害死我父亲的凶手一个严惩。”蒲苇淡然客套地说。

方卓昂不适应这样的说话方式:“我也有责任,你何必说谢。”

简单的几句话,大家都陆续进了法庭。

犯罪嫌疑人金波四十出头,老婆和儿子都到了法庭,金波家属以仇视的目光望着方卓昂,尤其是金波的儿子,刚年满十八岁,血气方刚,要不是法警拉着,就要冲到方卓昂面前了。

金波一见到方卓昂站在证人席上就破口大骂,声称自己是无辜的,他的目标是吓吓方卓昂,不想害死无辜的人。

在几轮庭审之后,金波因纵火罪造成重大后果致人死亡,被判处无期徒刑,金波不服,提出上诉。

出了法庭,方卓昂听到金波的儿子在他背后疯狂地喊叫:“姓方的,你害了我爸爸,我不会放过你,我要杀了你!”

负责案件的刑警警告着金波的儿子:“你注意点,再骚扰证人,我们就对你进行处理!”

“我爸是冤枉的,他无心杀人,是那个老头自己送死,凭什么判我爸无期,姓方的毁约再先,为什么他没有错——”

方卓昂开车,想远离这场让他心神不安的是非,只愿这一切随着法庭的宣判而告终。

回到家,母亲正在整理他的照片,拿了两张他的近照,说出去散散步,脸上有神秘的笑容,匆匆出门。他只要母亲开心,别无所求,趁着公司放年假的时间,多陪陪母亲,也能借着机会慢慢和母亲沟通,感化母亲,接纳苏绿。

二月十四日的情人节,他接苏绿去一家高级餐厅吃法餐,送她一束白色月季,她喜欢月季。

“别人都送女朋友玫瑰,你送月季,不明白的人还以为是花店的老板以月季作玫瑰卖你,蒙混过关。”苏绿对这束白色月季显然爱不释手。

在孤儿院的时候,每年的月季花期宋院长都会带着她一起修剪月季花枝,所以,童年见到最多最美的花,就是这种白色月季。

他笑:“你喜欢就好,你想它是月季,它就是月季,你想它是玫瑰,那就是玫瑰。”

他的手机收到几张照片,他打开看过后,递给她看。

“啊,蒲苇旅行结婚了?这么快,闪婚啊,这是不是在报复你呢。”苏绿看着照片,照片的背景是马尔代夫,蒲苇一脸幸福穿着婚纱和李品相拥在沙滩上。

方卓昂放下手中的刀叉,说:“我看得出来,她是发自内心的幸福和踏实,不是在报复,我也不值得她拿一生的幸福去报复。”

“实话告诉我,你看到她结婚,这个差点就嫁给你的女人,你有没有一丝难过?”她问。

“当然有。”

“旧情难忘,男人都是如此,旧情人也都当做是属于自己的。”苏绿醋意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