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险被家暴(第2/6页)

平郡王想了想,道:“去便去吧,只是得带着家里的侍卫。”“父亲放心,我晓得的。”平珍道。

平郡王笑:“你在扬州时便与镇南王交好,阿镜也不是外人,待去了南夷,不妨就住在王府。”

“我知道。”平珍笑,“与他们也有几年未见了。”

平郡王道:“画技的事也不要着急,三年未有进益,不见得是你画法上的事,你自幼学画,现在已有二十多年,我看在画法上及得上你的已是不多。停滞不前,多是心境上的障碍,一旦突破,必然更上一层楼。只是你如今兼着画院的差事,还是要与陛下说一声才好,画院那里,也要交代好。”平珍应了。

平郡王与小儿子一道用过晚饭,还写了封信叫小儿子带上。

秦凤仪完全不晓得,他这佳荔节非但引来了大把的纨绔子弟,还把平珍给吸引来了。秦凤仪现下正在同李镜生气呢。

小郡主真没高估秦凤仪,秦凤仪知道李镜偷偷把大阳的画像送给景安帝,很是不高兴,说李镜:“你可是我媳妇儿,跟我是一伙的,知道不?!不告诉我就送大阳的画像,你可有把我放在眼里?是不是要背叛我啦!”

李镜道:“你是你,大阳是大阳,我又没送你的画像,你臭着个脸做什么?”秦凤仪道:“大阳是我儿子!”“他还是我生的呢!”李镜根本不气,端起茶呷一口。

秦凤仪气坏了,啪的一掌拍李镜跟前的几上,李镜眼神一冷,手里捏着的白瓷盏开始慢慢龟裂,啪的一声碎为齑粉。秦凤仪吓得嗖地跳起来,几步就跑外头去了。

秦凤仪把李钊叫来,跟李钊告状道:“这么大的事儿,不与我商量就偷偷办了。我说她几句,还威胁我。”

李钊惊道:“阿镜又动手了?”这可不好,夫妻间就是有事也是好生说的,哪里能说动手就动手呢。

秦凤仪万分庆幸,拍着胸脯道:“没,这回我跑得快。我看她把个上等的雪瓷盏捏裂了,吓得我就跑出来了。要不,我非叫她揍一顿不可。大舅兄,你可得劝劝她,吓死我了。我都不敢回去了,我今天住你家吧,你去王府把大阳给我偷出来。”

李钊无语。

秦凤仪被大舅兄劝回了家,李钊也单独跟妹妹谈了谈为人妻为人母当温柔贤淑的道理。李镜也是满肚子火,跟她哥道:“你不知道他那个犟脾气,现下在南夷,离京城远。我知道他对陛下有些不满,可大阳是大阳,一则大阳是孙辈了,二则京里有的是人恨不能他与陛下父子成仇才痛快哪。柳母妃的事,已是如此。我难道是为了自己?我还不是为了他、为了大阳。”

李钊道:“你好生与他说,阿凤又不是不通情理。”

李镜道:“哥,你哪里知道他有多犟,凭人把嘴皮子磨破也不听的。”“行了,你就消消气吧。就是阿凤有事跟你说,你以后也不准捏杯子了,你是不是还要打人哪!”李钊说他妹妹,“你就念佛吧,阿凤是个好性子,也有心胸,能包容你这性子。”

“我哪里有打他。”李镜真是冤死了。“好不好把杯子捏个粉碎,你这比打人还叫人怕哪。”“他能怕我?哥你不要上他当,好不好的就会告状!”“反正,你以后不许捏杯子、拍桌子,知道不?又不是小孩子了。”李钊道,“阿凤叫你吓坏了,跑出来还叫我帮他偷大阳哪。”

李镜直接笑出声来。李钊想想,也觉得好笑,嘴角一翘,对妹妹道:“阿凤是个体贴人的性子,他不过是让着你,现下又有大阳,你得多给他留面子。”

“我知道了。”

李钊还叫妹妹给秦凤仪赔了不是。秦凤仪的模样也是欠捶,李镜一赔不是,他便趾高气扬起来,背着手挺着胸斜着个眼抖着个腿道:“知道错了吧!我都跟大舅兄说了!你捏碎的那套可是上等的官窑的杯子,叫你捏碎一只,都不成套了。那一套得一二百两银子哪,这事儿你做得对吗?以后可不许这样了,知道不?”

李镜忍着手心痒,道:“见好就收吧你。”

秦凤仪哼哼两声,还要留大舅兄吃饭,李钊道:“行了,饭什么时候都能吃,你俩好生说说话。”

李钊走后,秦凤仪反倒坐在榻上不说话了,李镜递茶给他,他才接过吃了。李镜道:“你还真没完没了了。”

秦凤仪道:“你总该跟我商量一下的。”“我难道没跟你说过?给我娘家送两个孩子的画像时我就说了,是不是给陛下也送一幅,你不是不答应吗?”“我不答应,你就不应该干。”

“我当初还说不叫你写那什么土鳖书哪,你听了?”李镜道,“要按你这么说,大阳是你儿子,以后大阳有了儿子,那也是你孙子,孙子有了儿子,又是重孙辈。按你的意思,祖祖孙孙的都不能跟朝廷来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