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从没这么幸运过(第3/4页)

我按住太阳穴,揉了揉,进去浴室里整理了一下自己,才下了楼。

我确定,昨天确实是不是在这个房间里睡的,而且确实睡的时候没有去洗澡,身上的黏腻也都没有冲洗,但是今天早上醒来,身上干干爽爽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衣服也穿的完完整整的一整套。

陆景重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走到小餐厅里去吃饭,陆景重好像刚刚吃过早餐,用纸巾擦了一下嘴角,眼角的余光看到我过来了,直接招呼那个中年女人为我准备好一副碗筷,他叫她徐嫂。

我笑眯眯地凑上去:“一会儿要去比赛,你陪我么?”

陆景重抬头看向我的眼神一点温度都没有,也没有回答我,直接站起来就往楼上走。

我现在也明明白白看出来陆景重的意思了,明显就是装作昨天晚上不曾发生过。

只不过,这是羞涩,还是……?

我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反过来勾着他的脖子,他还没有来得及躲,就在他的唇角落下了一个吻,笑着说:“你回来了还会走么?”

陆景重隔开的我的手腕,后退一步,从我身边绕过去。

我在他背后说:“昨天晚上……”

陆景重没有回头,走上了楼梯,临近拐弯的地方,顿了顿脚步,说:“昨天晚上怎样?杜佳茵,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一桶冰水兜头浇下。

陆景重一句话,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全盘否定了。

我坐在餐桌边,看着桌上的粥和火腿煎蛋,完全没有了胃口,我问中年女人:“徐嫂,你是钟点工?”

徐嫂说:“我一直在先生这里住,做饭打扫卫生。”

说着,她就指了指靠近厨房的一个房间。

我撑起手臂:“那昨天晚上你也在这里住?”

徐嫂说:“是啊,蓝萱小姐干洗的衣服还是我送回去的。”

可是,昨天从玄关到客厅再到卧室,衣服都脱了一路,一直折腾到快十二点,怎么会……

我就把这个疑问问了徐嫂,徐嫂说:“蓝萱小姐走的时候你刚来,先生安排你在客房里睡,让我准备洗漱用品,说你是朋友,一定要好好照看。”

这一刻,我脑子有点懵。

昨天晚上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难道是我做梦?但是可能有那么逼真的梦境么?

但是正所谓是谎言说一百遍也就成了真理,我现在真的怀疑了。

我心不在焉地把粥喝了一半,就去了楼上说要收拾包,路过陆景重的书房,门是半开着的,陆景重戴着一副眼镜正在电脑前敲打着,他抬眸从电脑屏幕上方扫了我一眼,我还没有来得及扯嘴角露出一个笑,他就重新低下头了,冰冷的神色和刚才无异。

我回到刚才睡醒的那个房间,然后拉下自己的衣服看了看,身上确实是没有一点吻痕,做爱之后双腿之间的酸涩感也没有,也没有腰酸,也没有背痛。

难道昨天晚上真的是黄粱一梦?

我从来都没有做过这种春梦,还真是……

可是,当我手指下滑,摸到文胸后的挂钩的时候,手指忽然顿了顿有一个小挂钩有一些变形,一摸就是被撕扯的。

关键是,文胸后面有三列挂钩,我扣的时候,从来都是扣在中间的一列。

但是现在……

扣的是最前面的一列。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嘴角,浮起了一抹笑,好像是昨天夜晚,激情之余,窗台上雕琢着的那一株洁白的白百合一样。

…………

这次下了楼,已经不见了陆景重,我东张西望地想要找到陆景重的影子,徐嫂直接给我解惑:“陆先生早上有活动,先走了。”

“哦。”

其实心里是有一丝失落的。

送我去音乐大厅的是陆景重的生活助理,一个穿着西服衬衫西装裤一板一眼的男人,我笑着跟他打招呼:“你好。”

他伸出手来跟我握了握:“我叫高明。”

看着这个一本正经的男人,用这种呆板的口气说出这样的话,有一瞬间,我想到了憨豆先生。

“高先生,”我忍着笑,系好安全带,问道,“薇薇呢?”

我记得陆景重的助理不应该是薇薇么?

高明说:“薇薇在国外,她有事情做。”

高明比周越更冷场,我问了关于陆景重的生活计划和档期,高明直接抛过来四个字:“无可奉告。”

这样四个字,我宁可是和周越一样的当我是空气不存在。

在音乐大厅外,很意外地我看见了温温和雪儿。

雪儿远远地就指着我:“温温,你看怎么着,我就说了佳茵肯定车接车送。”

温温直接走过来拉我往里面走:“快点啊祖宗,刚才就点名了,我让雪儿替了你一下。”

我傻乎乎地笑了一声:“我就是来凑个人数,重在参与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