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3/3页)

阮念初发誓,这是她第一次对人民解放军这么圣洁的队伍产生仇视心态——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一本正经厚颜无耻的人?

她简直想打死他。

半分钟后,阮念初迫于淫威只能妥协,昧着良心挤出几个字:“……好,我跟你一起走。”

厉腾笑了下,手指点她挺翘的鼻尖,“早这样不就行了。”

“……”阮念初见鬼似的往后躲。他手松开。她立刻逃也似从他怀里窜出去。

神经病做事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

她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下,然后走到吉普车前,拉开车门。一打开,就又愣了——一束包装精美的风干稻花,摆在后排座位上。

“……”阮念初眯眼,心生狐疑,没多问,硬着头皮坐了进去。

沉默持续了大半路。

快到演出团时,厉腾才像想起什么,淡声道:“对了。后排那束花,是送你的。”

阮念初转过头,“你莫名其妙又送我花干什么?”

“昨天说过,忘了?”

“昨天?说过什么?”昨天她醉成那样,鬼才记得他说了什么话。

厉腾说:“我要追你。”

“……”阮念初被这个答案噎住了。片刻的惊悚后,她才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对他尽量心平气和地道:“……厉腾,你知不知道自己很奇怪?你总是做一些让人想不到,又觉得很莫名其妙的事。麻烦你下次想做什么之前提前跟别人说一声,征求一下别人的意见。”

刚说完,吉普车就停在了演出团大门口。

“比如?”他问。

“比如说你能不能……”

“比如说你能不能让我亲一下,”他接话,语气很淡,“这种?”

“……”

阮念初呆了。下一秒,两颊温度不受控制地往上窜,红成底朝天。她无语,瞪了他一眼便跳下车,头也不回地跑进了演出团大门。

最近她越来越容易暴躁,变得不像自己。

果然,和有病的人待久了,自己也要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