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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凛瞥他,“说话别这么卑卑微微的,搞得我很渣一样。”

贺从泽抚心作痛心状,叹息:“行,不是你用完我就晾一边的时候了。”

江凛:“……”

渣女凛对卑微泽哑口无言,也自觉理亏,只得迅速将行李箱收拾好,封好并到一起。

她又检查了一遍屋子,确认没有什么落下的东西后,便同贺从泽一起离开了。

——反正两个都是他的房子,住哪个没差。

江凛对于长期利益向来是没什么抵抗力的,想到搬过去以后自己的生活基本上就是三点一线,以后还有美男萌宠作陪,她觉得这条件还是不错的。

抵达住所后,江凛没让贺从泽帮忙,自个儿将行李箱给一路拖过去,贺从泽这边刚掏出钥匙将门给打开,江凛便瞧见有抹雪白的影子自门口闪过。

闹总本来是冲着自家铲屎官抱过去的,谁知余光瞥到了贺从泽身边的江凛,登时一个大转向,十分欢乐地挂到了江凛小腿上,喵喵叫着,声音又软又糯。

贺从泽见此不禁蹙起眉,将闹总给拎了起来,有些嫌弃道:“闹总你怎么回事儿,都绝育了还贪图美色?”

闹总被冷不防挪到他面前,登时炸毛呲牙,仿佛听懂了他的话,一双碧蓝色的眸凶巴巴地瞪着他。

“你凶也不管用。”贺从泽无情嗤笑,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闹总,眉眼间略含讽刺:“以后晚上都别想进卧室了,窝里呆着去吧。”

江凛:“……”

什么玩意儿,好好的怎么又变色了?

江凛来到卧室后,将衣柜拉开准备把自己的衣服放进去,在看到贺从泽那堆风格迥异的服装后,她愣了愣。

这人能将西装革履和流行潮牌同时拥有,毕竟是有皮囊加持,不然也难怪能驾驭各种风格。

对比之下,江凛便发现自己的衣服还真是单调没看头,她摇摇头,迅速把行李箱给清空后,便推到角落中,彻底完事儿。

贺从泽正在外面喂闹总猫粮,闹总似乎有些闹脾气,江凛将脑袋探出去,对楼下的一人一猫道:“浴袍在哪,我要洗澡。”

贺从泽一把按住躁动的闹总,抬首回应:“卫生间柜子里第二个格。”

江凛噢了声,遂拿着换洗内/衣走进卫生间,果然在柜子中找到了叠好的浴袍,一黑一白,情侣款。

……这都搞情侣的,还挺讲究。

江凛将那个白色的拿出来挂在旁边,随后便进去沐浴了。

待贺从泽收拾好闹总,走进卧室时,江凛已经坐在床边吹头发了,一双纤细白皙的腿搭在床沿处,直晃他的眼。

江凛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穿得有多危险,浴袍本就松垮,她在腰间系了个扣,坐下时浴袍微敞,只能虚虚掩住胸前风光。

贺从泽的喉结滚了滚,突然有些后悔刚才跟闹总浪费时间,放着大好的共浴机会不去,着实令人扼腕。

念此他默默在心底叹息,江凛抬眼便对上他视线,皱皱眉头:“怎么了?”

“没怎么。”贺从泽轻笑,随手将外套挂在衣架上,“就是突然觉得,只要是和你在一起,这种平淡生活也挺好的。”

这人满嘴情话,有事没事就蹦出来一句,江凛都习以为常了,懒懒嗯了声,继续吹头发。

贺从泽见时间不早,便也去冲了个澡,顺便将戒指摘下来放到洗手台上,这小东西他可真是当成宝贝守着的,绝对不能碰了水。

洗漱过后,他简单围了条浴巾,边擦着滴水的发丝边走出浴室,拿起洗手台上的戒指打量着,实在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贺从泽刚抬起唇角,却发现戒指被强光一照,似乎有一处的阴影有些残缺,他蹙眉,发现是在戒指内侧。

贺从泽心下微动,当即将戒指转换了个角度,这才得以看清戒指内侧,竟然是有几个字母的。

他眯眸,在心底缓缓念出——

“Dawn”。

黎明,曙光,佛晓。

贺从泽愣了有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笑出声来。

——这女人表达爱意的方式,还真是隐晦。

他凝视着那四个字母,有温暖柔软的情感自心口溢出,缓缓充斥整个胸膛,一颗心被欣喜与感动环绕着,感受难言。

贺从泽眼底一片柔和,他随便擦了擦头发,半干后便将浴袍换上,推门而出。

江凛吹干头发后便靠在床头玩手机,听闻声响她懒懒抬眼,拍拍身边位置:“暖床,赶紧的。”

“不急。”贺从泽轻笑,上前轻扣住她肩膀,在他耳侧暧昧低声:“今晚一起暖。”

江凛啧了声,正要推开这个没正经的,便被贺从泽单手夺过手机扔到床头柜上,随后她还未来得及开口出声,便已经被他吻上。

江凛被他揽着腰压下,贺从泽也不知怎么回事,热切得很,她推拒不得,被迫跟着他的步调走,不多久便没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