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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衬衫被扯开,精瘦腰身尽显,腹肌两侧线条极深,延入下腹。

“脱,继续脱,看看咱们贺公子内在的颜色!”

贺从泽呸了声,“狗屁内在,你灵魂的颜色才跟你内裤同色!”

这一刻,宋川连拍他裸/照的想法都有了。

然而紧接着,贺从泽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眼发亮,翻身就要接,却被人抢先一步。

“呦呵,这么晚了是哪家小美人儿……” 拿到手机的那人说着,特得意的喝了口酒,旁边兄弟也凑过来看。

待看清楚来电显示后,俩人眼睛一直,揉揉眼睛再看,“噗”一声将口中酒给喷了出来。

正好都问候在对方脸上。

“你们搞什么?”宋川表情惊悚,“交杯酒这样喝?”

“呵呵呵……”

贺从泽没听懂,骂:“你笑什么!”

那人舌头终于捋直,高呼:“贺老爷子!”

“……”

此话一出,全场死寂。

宋川瞠目结舌,手中的性感兔女郎装掉在地上。

贺从泽瞥了眼那衣服,只觉眼角发抽。

万籁俱寂中,唯有他慢条斯理地起身,拿过手机接起电话,好整以暇道:“爸,这么晚不睡?”

贺云锋懒得废话:“在哪儿?”

“睡觉啊。”

“扯。”贺云锋单字揭穿他,“现在去市机场,给我接个人。”

贺从泽本来懒懒散散,闻言便拢眉,“接人?我?”

“对,去瑞景苑那套房子,一定好好送到。这是我好不容易才请来的人,明天去A院就职,你给我端着点。”

虽说麻烦,不过刚好给了贺从泽逃离牌局的机会。

“成啊。”他眉眼一弯,“男的女的?”

贺云锋听他这么问,语气瞬间冷硬,“贺从泽,你别乱惹,要出什么问题,我就把你家门钥匙给扔了。”

贺从泽:“……”

是个狠人。

不过既然贺老爷子这么说,对方八成是个女人,他啧了声,“那名字呢,我得喊她吧?”

“江凛。”

江凛。

二字无声流转于唇齿,舌尖轻抵了抵颊,他笑,“行,交给我,绝对好好送到。”

挂断电话后,贺从泽豁然起身,对在场牌友们潇洒一挥手,“我爹有事,兔女郎分着穿吧,拜拜了你们!”

正说着,他也不管自己还敞着怀,扒门就走,留下一堆人面面相觑。

“靠!”宋川后知后觉的骂了声,他忙去外面看,人影早就没了。

-

抵达机场时,已经快两点。

这个时间的人并不多,和江凛同批的乘客大多改签至次日白天,像她这样赶过来的人也是寥寥。

江凛虽累,却还是步履生风,她拉着行李箱一路走出机场,在门口站着,拿出手机来看上面给她安排的住所。

她被高薪聘请而来,吃住自然不用她操心。

只是周身空荡,有人来接的早就离开了,现在是深夜,不仅不好打车,而且还不安全。

江凛有些头疼。

贺从泽倚在车边,衬衫早就穿好,他抽着烟,瞧见从机场出来的都有接应,哪有独身。

余光瞥见不远处长梯,有个人单手拎着行李箱走下,步子沉稳,看窈窕身形似乎是个女人。

女人,独身,目标确定。

该想法浮现的瞬间,贺从泽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他拢眉,将烟碾灭在鞋底。

江凛不喜欢用app打车,她本打算先去街边看看,向前走了几步,却听有人唤:“你是江凛?”

疑问语气。

江凛循声望去,在看清对方后,她眯了眯眸。

那是名男子,五官尤为俊朗。

一双深邃的桃花眸,修眉流眄,乌黑夜色银白月光,皆夺不过他眸底半分色彩。

论是江凛向来对男色麻木,此刻也微抿唇角。

——长的像个祸害。

江凛神色淡淡,问他:“哪位?”

“贺老……贺董让我来接你。”贺从泽没想到会是个美人,他张口就错,好在及时更正,“走吧,我送你。”

江凛心生疑惑。

虽然她给贺董发了延误短信,但他并没说有人接机。

念此,她出言拒绝:“不用,谢了。”

贺老爷子找来的这女人倒有趣,还想吊着他?

这么想着,贺从泽笑,“这么晚了,女孩子一个人太危险。”

话音落下,江凛抬眸看他。

贺从泽直直对上那双眼,瞳仁极深极沉,星芒凝定,淡漠又睥睨。

她虽在看他,眼里却根本没有他。

贺从泽心下微动,唇角笑意淡却,见江凛启唇,一字一句——

“你也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