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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双臂双手上满布着鞭伤,手背上的伤更是深可见骨,有些已然结痂,有些正在往外渗血,新伤旧伤交错,很是狰狞。

孟兰茜的心寒了又寒,眼神黯了又黯。

对贫苦人家来说,这双手便是他们的命,如今谭府不仅仅想要他的命,还要将他送往妓院当龟奴,让他世世代代都无法翻身。

可他何罪之有?

他不过是看她即将摔倒而伸出手来略略搀了她一把而已!

这与任何人见着路人摔倒都会伸出手去搀一把之心无异,到了他们嘴里却成了他们之间生了苟且之情。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孟兰茜朝那爬起得艰难的家丁伸出手。

家丁先是一怔,尔后惊慌失措地连连往后退,紧张地看向孟兰茜,沙哑着声音自责愧疚又痛苦道:“夫人莫要理会小的!小的已经害了夫人。”

孟兰茜非但未有收回手,反是朝他伸得更近,作势就要搀上他的胳膊。

正当此时,庭院前方传来一道暴怒的厉喝:“不知廉耻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