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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再瞧。”向漠北解开了她的腰带,正慢慢地扯开。

“明日怕是雪就要停了。”孟江南抓着他的双手。

向漠北看一眼她红透的耳朵,微微颔首:“好。”

孟江南听他答应,正要推开他是双手从他怀里离开,谁知一脚都还未跨出便又被他捏着她的腰将她重新给搂进了怀里来,就这般在她身后揽着她的腰贴着她的背带着她走到了窗边,一抬手便将微掩着留一条缝儿来透气的窗户给推开了。

寒意随即扑面而来。

窗外无风,只有白茫茫的雪在安静的黑夜里簌簌而落,将天地间的一切都罩在了素白之中。

孟江南欢喜地瞧着,方才只是为了转移向漠北的注意力而谎称想赏雪,这会儿瞧见厚厚的夜雪,她则是真心想要赏雪了。

到院子里去赏。

然而就在这时,向漠北掀开自己肩上的宽厚大氅,将身前的她一并拢入了大氅里来,而她身上不仅腰带已被他扯掉,便是袄裙的系带都已被他解开,只是生在南方长在南方的她被这从未见过的夜雪全然吸引了注意力,对向漠北的举动未有察觉而已。

“嘉安,我想到院子里看看。”孟江南兴致勃勃地说。

“好。”向漠北嘴上答应着,那正正好将她裙裳的系带解至一半的手稍加用力一扯。

孟江南才要从他身前离开,裙裳忽地落地。

她又惊又羞手忙脚乱要将裙裳拉起来时,只发现自己身上短袄及里衣系带全都被解开了。

孟江南一时间错愕得不知自己该先阖住衣还是揽住裳。

向漠北将她抵在窗框上,摩挲着她细腻的腰肢,咬着她的耳廓低声问她道:“小鱼可还要出去赏雪?”

孟江南看着窗外同方才一般的雪,浑身鸡皮疙瘩层层而起,浑身软得不行,慌道:“不、不去了。”

“好。”向漠北的手沿着她的腰肢慢慢往上,拂在她耳畔的气息灼热到滚烫,“那就在这儿赏便好。”

孟江南更慌,“不、不赏了,我不瞧了,嘉安,把窗户关上吧。”

说着,她往前探出身子,伸出手就要将打开的窗户给关上。

然而向漠北此时在她身上不轻不重地捻了一捻,将她浑身所有力气都捻了去,让她根本没有力气去将窗户阖上。

“嘉安,别……”看着眼前大开的窗户,再想着向漠北的大氅之下已经被他弄得衣衫。不整的自己,孟江南慌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怕极了会有人来到窗外瞧见她这副模样,急得声音里都带了哭腔,“别这样,别在这儿……”

可她不知,她愈是这般,向漠北便愈控制不住自己。

幸而他还抓住了自己最后的一丝理智与清醒,咬着她的耳捻着她的肤沙哑着声问她道:“那小鱼可还想躲着我?”

“不躲了。”孟江南慌得直摇头,当真慌极了向漠北愠恼之下真会在这儿不管不顾起来,同时也担心他的身子受不住这雪夜的冰寒,哭腔更浓重道,“嘉安把窗户关上呀……会冻着你的……”

向漠北心尖一颤。

孟江南那明明慌得快哭了偏还先想着他的颤巍巍软绵绵的声音揉到了他心底去。

“好。”他终是伸出手,将才打开未有一会儿的窗户关了起来。

可他的人却没有要往床榻方向去的打算。

他依旧将孟江南拥在身前,抵在窗边,裹在他的鹤氅里。

从院中瞧来,那映在窗户纸上的两道人影合作了一道,在窗纸上摇摇晃晃。

孟江南即便双手撑着窗框,也终是再撑不住一软再软的双腿,偏又不敢发出声,生怕传入东面屋子阿睿的耳,于是死死要紧着下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向漠北怜惜她,不让她再站着,而是抬脚勾过一旁的坐墩,让她面对着自己坐在自己身上,他则是坐在坐墩上。

如此这般,一直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的孟江南终究是撑不住,紧抓着他的双肩时高时低时断时续地呜咽出声,偏还挂心他道:“嘉安累了一路,莫要再累着自己呀……我担心嘉安的身子受不住……”

“无妨。”向漠北抚着她的背,尚未知足。

“那、嘉安轻点儿,对嘉安心疾不好。”孟江南边呜咽边又道。

“好。”向漠北嘴上答应,行动则反之。

他自有分寸。

屋子里燃着炭盆,本就暖融融的,鹤氅之内,孟江南早已香汗淋漓,向漠北亦是双颊绯红,如饮了酒一般。

然而味道却是比酒更浓郁,更醉人。

他们那合作一道的影子在窗纸上晃了许久许久。

今夜芸蔚轩里的烛火也迟迟未熄。

芸蔚轩是宣亲王夫妇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