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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张心慌地朝房门方向看去,以确认昨夜向漠北进屋之后将门闩闩上了。

然而她瞧见的却是那门闩并未横在门扉之后。

她只觉向漠北的鼻息已灼热至滚烫,烫得她背上也都冒出了层层鸡皮疙瘩。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脑子更是被他搅得一片混沌嗡嗡作响。

她死死盯着那未有上闩的房门,怕极了它们会被推开!

偏偏她又被向漠北掐着腰咬着耳提不出丁点力气,根本无法走过去将门闩上,更不敢应屋外的小阿睿,只能小声与身后的向漠北道:“嘉安,阿睿来找你我了。”

她紧张慌乱得一心只想着外边的阿睿万万不要将门推开,并未察觉她的声音在向漠北双手肆意的捻揉之中带着了隐隐哭腔。

孟江南还以期提醒了他之后他会放开自己,却不知她这带着哭腔的细细声音让向漠北的双眼红得更甚,愈发不会让她自自己身前离开。

“嗯。”他喉头猛地抽动,声音低沉得厉害,同时将她圈制得也更用力,松了被他啃咬得充血的耳珠,“放心,阿睿懂事,不会擅自进屋来。”

他的言外之意已极为明了:他是不会松开她的。

孟江南正要再与他说什么,只听门外再一次传来阿睿的声音,比前两次更为紧张与急切,大有就要推门而入的感觉:“娘亲!爹……爹爹!阿睿可以进来吗?”

在唤向漠北这一声爹爹时,小阿睿是有些犹豫的,因为他有些担心自己吵着向漠北睡觉而令他生气,可一想到向漠北怕是在欺负孟江南,小家伙也就顾不得了那般多了。

就、就算是爹爹,也不能够欺负娘亲的!

小家伙这一句话令孟江南身子一震,盯着门闩的一双眸子骤然紧缩,隔着门就对外边的小家伙急急道:“阿、阿睿!娘亲和爹爹还未起身,阿睿可是有事找娘亲与爹爹?”

终于听到孟江南声音的小阿睿非但不觉放心,反是皱起了小脸,一副更着急更紧张的模样:“可是娘亲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日里不一样!”

很奇怪,就像是……像是娘亲在偷偷哭一样。

孟江南顿时浑身再次一个激灵,努力地清了清嗓子后就要解释,却听得屋外的小家伙着急忙慌地又道:“娘亲……真、真的是爹爹在欺负娘亲吗?”

爹爹坏!都把娘亲欺负哭了!

正正是这一刻,向漠北故意似的将她捻得力道重了一分,他这忽然之间加重的力道不仅令她吃痛,还令她觉得酥麻,更令她险些叫出声来。

她身后那将她牢牢掌控在自己身前以及手中的向漠北听得门外小阿睿的话则是微微地扬了扬唇。

他垂眸看着她耳珠以及颈窝里他方才留下的齿痕。

欺负?

无错,他的确是在欺负她。

只见他抬眸看向房门方向,微微张嘴,本是要回上阿睿一句好让他离开,然他却感觉到怀中的孟江南紧张得整个身子都在发颤,他瞬时便改变了主意,复低下头来,吻上了她背上的蝴蝶骨。

他灼热的鼻息扫在她背上,让她觉得痒得不行,令她既想要笑,又想要哭,偏偏她不能笑更不能哭,只能重新清嗓子,强忍着向漠北挠在她身上的所有有如煎灼她一般的感觉,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地听起来与寻常无异:“爹爹怎会欺负娘亲?是娘亲昨夜未睡好,想要再多睡会儿,阿睿先去玩儿,待会儿娘亲起床了便去找阿睿。”

听到孟江南的解释,小家伙当即就信了,不假猜疑,只是应了声后仍未离开,而是又问道:“那爹爹呢?爹爹也是还在睡觉吗?”

正当此时,孟江南觉着身前骤然一阵微凉袭来,她自然而然地低下头去一瞧究竟。

只见方才才由向漠北给她系上的那嫩藕似的抹肚不再罩在她身前,而是滑落在妆案上,落在她的身前。

她脑中的嗡响声更甚,却还要忍着所有异样感回答小家伙道:“是的,爹爹很累,也还在睡觉,阿睿莫吵爹爹,先去玩儿。”

孟江南这是第一次一心只想让小阿睿快些自自己身旁离开。

她怕自己再忍不住而让小家伙又察觉出她的异样。

好在小家伙没有再有问题,而是响亮地应了一声后跑开了。

孟江南屏息去听他的脚步声。

哒哒哒,自门前离开,跑远了。

她紧绷的身子忽地就软了下来,若非向漠北将她抵在妆案上,她这会儿怕是根本站不住。

向漠北却是含住她另一则耳珠,低声道:“我一点儿都不累。”

孟江南被阿睿这一吓惊得再无丝毫去推向漠北的力气,渐渐的,她便是连双手撑在妆案的力气都没有。

他从后死死扣着她腰肢的感觉是她从未受过的,力道重得她根本承受不来,孟江南只觉她整个人都要被撞碎在这妆案上,以致哪怕窗纸轻薄,天光大亮,她最终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来,甚至哭出了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