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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宣亲王以及宣亲王妃的长年坚持之下,当年淮水一役骠骑将军的冤屈终是得以大白天下,今上将其追封为忠义侯,那时候已长成十岁少年的项珪得以跪在俞家的祖先牌位面前认祖归宗了,然他却没有舍弃自己“项珪”这个名字,并非因为他贪慕这项氏之姓的荣华,而是因为他要作为宣亲王的儿子,替他就藩戍边!

任何一个九五之尊都会对臣下乃至至亲存有猜忌,今上对宣亲王这个一母所出的胞弟亦然,既担心其就藩之后拥兵自重,将其留于京城之中却又想要俞氏一门的将才为其戍边,更想要永远消除自己心中这份对胞弟的猜忌不安之心,因此项珪这个自小便有大将之才的俞氏血脉便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王世子,既能替父就藩,又能戍守边关。

今上的理由倒是道得令人寻不出毛病,向漠北作为宣亲王嫡亲血脉然患先天心疾,不宜为王世子就藩,长子项璜有为相之才且非项氏血脉,入朝为官才是今生之路,项珪虽非项氏血脉,然他是忠义侯遗孤,即便不封其为王世子,其亦是侯世子,差别算不得太大,究其实不过是既能让其心甘情愿前去镇守边关,又能以在京宣亲王府上下的安危来对其制衡,可谓一举两得。

项珪自是清楚今上心中真正所想,这也是他未有在认祖归宗后改为俞姓之主要因由,因此他受下了王世子的爵,替父就藩,为宣亲王打消了今上对他们一家的猜忌。

“叩叩叩——”向云珠正说得投入,门外忽然传来叩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