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2/2页)

这个说法说不懂,先放一边,不去管它。

息壤另两种说法,一种是休耕时期的土壤,上古之时,农耕工具落后,只有少部分田地能够耕种,良田十分珍贵,但鲧为治水,将良田的土壤拿去堵洪水。水没治好,百姓还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土地。因此,尧震怒,治鲧的死罪。但这里,也说不懂,治水总是就近取材,不可能跑大老远挖土去填水,如果这些所谓的良田就在洪水口,随时被淹,还能算良田吗?”

祝宵敲着烟:“息壤最后一个说法:是颛顼墓的墓土。”

“对,颛顼的安息之地。”

祝宵:“鱼妇传说是颛顼死后坠水所化。”

“不错。”陆城道,“那时天下到处是洪水,假如鲧为了堵治水,挖了颛顼的墓土,以至颛顼墓塌陷,泡在了洪水之中。颛顼帝尊,尸身水淹鱼啃,阴灵为此生出怨恶与不甘,复生为鱼妇,在水中作乱,引起百姓的恐慌。尧不得已,只好治罪鲧,平息民怨。”

祝宵想了想:“有点道理,也符合逻辑。只是,上古之时的事也没法考证。而且这里面跟班顾有什么关系?”

“我怀疑班顾的族人用鱼妇做了什么,或许想得到某种力量,但是遭到了非常可怕的诅咒,全族除了班顾无一幸免。 ”陆城回忆着幻境中的场景,“比死更可怕,永无终止的诅咒,他们全族为此,不惜付出一切代价想要摆脱。”

祝宵点上烟:“这么惨重?他们想要长生?”

陆城道:“鱼妇本身就象征着生命转化,人化为鱼而复生,梁王墓里的壁画就画有鱼妇,死者希望自己能够灵魂复苏。”

祝宵搓搓脸:“大荒西经里有记载鱼妇死了吗?”

“没有。”陆城看他一眼,“鱼妇既然是颛顼的复生,谁

会跑去杀他?”

“这不好说,人为了活下去,没有什么是不敢的。”祝宵摇摇头,“何况一条半人半鱼还在水里兴风作浪的祸害。不对,班顾为什么没事?”

“他们叫他神子,他的肉能治诅咒。”陆城阴寒着脸。

“要么班顾本身来历就不一般,所以他没事;要么,他是唯一的成功者?”祝宵大胆假设,“如果他们想要长生,不知搞了什么手段,可能献祭了鱼妇,或者把鱼妇炖了汤,再或者切了生鱼片,总之,他们进行某种仪式。但是,却带来了可怕的诅咒,万人中只有班顾一个人受益。 ”

“我倾向前者。”陆城说。“幻境里,他们原本对班顾抱有敬畏之心。”然而,灾祸来临时,他们残忍得令人发指。

“那你和班顾同源是什么?其实真要往上追溯的话,人的祖先也就那几个人,估计就一两个部落的,几千年之后才发展现在这样,再是同源,那也比水还淡……”祝宵忽地直起身,“不对,普通人是过了千年,可你们不是,时间对你们来说是差不多停滞的,尤其是班顾……陆城,真的不考虑让班顾想起身世,原司其实可以……”

“这里面有个死结。”陆城摇了下头,“班顾是不死骨,如果他想起一切,谁都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

祝宵长吁一口气:“喜欢动手,不喜欢用脑。”

陆城其实心里有一点的眉目,但都是猜想:“休息几天再说,然后借一借《山海诡踪》剧组探探颛顼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