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刺激啊。(师祖,你对我真好...)(第4/6页)

她主动去吸纳周围的灵力,哪怕这里不是灵力充沛的仙山,她也很快恢复,随着灵力回归身体那种无力和挫败感,也渐渐消失。

姜啸学什么都很快,可这治愈术他才刚刚接触,学艺不精,很久才将岑蓝头顶的伤处治愈。

快要九月末,夜凉如水,虫鸣倒是很欢,在入冬前进行着歇斯底里的最后嚎叫。

岑蓝慢慢放松了身体,靠在姜啸的肩头,她自己瞬间便能治好的伤口,她却由着姜啸笨拙地治愈自己。

“师祖你怎么能生扛着呢,这伤口太深了,都能看到骨头了。”姜啸说,“方才那两个和师祖吼的,是黄泉的人吗?”

岑蓝没有回答,靠着姜啸的肩头,好一会才问,“你怎么不跑。”

姜啸给岑蓝施了清洁术,她脸上的血迹便清除了,她这会是自己本来的模样,姜啸手将岑蓝的头顶治愈了之后,就没有挪开,胆大包天地摸着他从来也没摸过的岑蓝头顶,慢慢抚动,心惊肉跳得像是在摸老虎的屁股般。

刺激啊。

姜啸心里叫唤。

听到岑蓝这么问,他还疑惑,“我为什么要跑?”

“你没有看到么,不怕么。”岑蓝指的是杀人的事情,姜啸虽然被结界阻隔,不能出声不能出来,却能够看到听到岑蓝这边发生的事情。

姜啸顿了顿,说,“我怕什么,我觉得师祖做得对!”

姜啸说,“都怪我身体不好,那个……之后就昏死过去了,没能听到这院的动静,若不然我帮师祖出手,那两个黄泉的就不会翻旧账了!”

岑蓝听了姜啸这种话,突然笑出了声,“你觉得我做得对?”

“是啊,欺负弱小的男人算什么男人,再说还是暴打自己的妻女,”姜啸说,“那不是人人得而诛之吗。”

岑蓝推开他微微站直,看着他的眼神,纯澈明亮,全然不作假。

姜啸突然小声凑近岑蓝,几乎贴着她耳边说,“师祖也会做这样的事情,其实我也偷偷地做过。”

姜啸说,“我入门三年有次下山历练,见几人威胁孩子行乞偷东西,我便将他们折断手脚,送入了衙门,这件事谁也不知道,我没敢说,因为双极门门规是不许弟子插手人间事……”

姜啸说这话的时候带着这小秘密只有你我知道的坏笑,“师祖,其实魏欣师兄他们也不见得没有做过,这种事谁看了能忍得住!”

“所以师祖不必觉得如何,那人该死。”姜啸说,“只是师祖令自己受伤,实在不值。”

岑蓝一错不错地看着姜啸,看他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眉目灵动俊秀,纯然无忧。

“你真的这么想么,”岑蓝说,“我曾经也差点杀你,就是用杀那凡人的方法,你真的不怕?”

“可师祖没有杀我啊,”姜啸笑着说,“师祖还助我良多,且师祖当时只是受到兽丹的影响,失控而已。”

岑蓝被他生生傻笑了,“你对我有误解,我本就不是什么纯良之辈。”

“没有。”姜啸说,“师祖若来日登极飞升,定是一个福泽人间的好神仙。”

姜啸说,“只是不知到了那日……”他伸手抓住岑蓝的手,低声说,“我还能不能留在师祖身边。”

他说完了,使劲捏了下岑蓝的手指尖。

十指连心,岑蓝的心头也跟着不轻不重地一跳。

她看着这样的姜啸,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心口翻滚躁动着。

她伸手回握住姜啸,试图抓住那一点微妙的感觉,姜啸对着她笑了笑,“可我修为低劣,若勤加修炼,也不知多久,才能及得上师祖,也能追随师祖而去。”

这可真是天真过头,也只有十几岁还没在修炼一道上体会到挫败的少年,才能口出这种狂言。

他思想单纯地以为,只要认真修炼便能得道飞升,就像他单纯得不自量力,到如今都以为岑蓝是真心喜欢这样扔在修真界毫不稀奇的他。

并非是他自觉良好,而是无知。

他生长在山中,入人世不过才五年而已,门中还有师尊师兄弟明里挤压暗里护着,能通什么人情世故,知什么叫人世凄苦与天争命。

修者犹如过江之鲫,但当真能够修成大能的就凤毛麟角,最终得道飞升的几乎是万年不出一个。

与天争,与人争,与自己争。

岑蓝走到如今这一步亦是无数个巧合和气运,走过的每一步都是艰难险阻满地荆棘。

姜啸这一番言论,声音大了被老天听到都要笑掉大牙。

可岑蓝却只是微微扬眉,“你想飞升?”

姜啸抿唇,好歹也知道自己斤两,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只是……想跟着师祖。”

岑蓝拉长了调子“哦”了一声。

姜啸急道,“师祖说要与我结为道侣的,道侣不就是应该天长地久的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