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溢的幸福(第2/4页)

  他在水边蹲下,把手伸到水里沾湿,动作轻柔地碰触她的脸,笑着逗她:“怎么造的和小泥猴似的,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牧可仰起脸任由他清洗,嘴里解释说:“那也不赖我啊,在这种深山老林里和侦察兵作战,当然不能松懈,好歹搞点伪装吧。”

  “就伪装成这样?”掐了下她的脸蛋,贺泓勋的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他轻责道:“那也不该落单。”

  以为他指的是今天的训练落单了,牧可说:“人民子弟兵藏得太隐蔽了,我们不分头行动,估计天黑也发现不了。”精神放松的她将小手自然地垂放在他膝盖上,问道:“你不是该在部队训练吗,怎么又来了?”

  “不放心你。”很仔细地清洗着她脸上的锅底灰,贺泓勋皱着眉说:“谁给你弄的?不是有油彩吗?”

  “我不习惯涂那东西,感觉不舒服。”所以牧可拒绝同组人员往她脸上涂野战油彩,自己顺手在锅底上摸了一把涂在脸上,滑稽的样子惹笑了很多同学。

  贺泓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我看你就是捣乱!这玩意难洗。”

  “那就不洗了呗。”牧可咯咯笑,趁贺泓勋专注地清理她左脸颊的时候,她淘气地伸出沾了锅底灰的小手摸他英俊的脸,状似温情地询问:“你怎么没涂油彩啊?”

  怎么会没发现她小小的恶作剧,贺泓勋不以为意地说:“刚才亲你的时候不是顺便涂了嘛,节省军用物资。”

  牧可不客气地掐他的脸:“你这叫侵占我军财物!”

  贺泓勋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凑近牧可的耳朵坏坏地说:“连你都是我的,还什么我军财物。”

  牧可打他,见他不痛不痒的样子,她眼珠一转,举起双手朝他腋下挠去。

  贺泓勋笑骂道:“不许闹,脸还没洗完呢。”

  很满意他反应如此大,牧可顺势将他扑倒,自己也趴在草地上,使劲呵他的痒,嘴里还振振有词:“闹完再洗。”

  “听话,别闹……”贺泓勋左避右闪,哈哈笑着说:“看一会儿有战士和学生过来,被大家笑话……”

  被他的笑声感染,牧可心情愉悦地对他上下齐手:“要笑也是笑你个大中校被俘虏,关我什么事。”

  贺泓勋大笑着提醒:“再不停手我可要反击了。”

  为了抓回躲避的营长同志,牧可已经不知不觉半趴在贺泓勋身上了,使劲在他最怕痒的地方挠了两下,她威胁道:“让你造反!”

  笑意深浓时,贺泓勋凝望着那张明媚的笑脸,感受到她勇敢坚定的心,他的心一阵悸动。反击的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牧可还没反应过来他是以标准的姿势变被动为主动的,还是连滚带爬不讲究战略战术翻身农奴的,整个人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

  “这可不怪我。”贺泓勋亲了亲她的额头,暧昧地说:“不能像女间谍一样引诱我,那样会导致我军心不稳。”说罢再一次吻住了她微启的唇。

  过于亲密的姿势令牧可呼吸不稳,她推拒着贺泓勋的身体,反被他搂得更紧,意识迷离间感觉到一只粗糙而温暖的大手缓慢又不失坚定地伸进她宽大的迷彩服里,抚摸着她腰间的细肉,就在她惊惧地想要阻止的时候,他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吻她的力道加大了。

  外表冷硬的男人,他的唇也是极为柔软的,触到牧可的嘴唇上,温温的,软软的,仿佛有种蛊惑的力量,令她忍不住学习着他的样子细细地吻吮着。

  觉察到她的回应,沉醉其中的贺泓勋满足的笑了,他边吻她边抽回手抚上她的细嫩的脸颊,珍视的心情明显而深切。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透过树叶斑驳地投射在地面交叠的身影上,浪漫了一段美好时光。

  良久,贺泓勋终于放开牧可,看到她脸蛋红红地侧过脸去不敢看他,他淡笑着扳正她的脸,强迫她正视他的目光,很不正经地说:“可不能再说我是坏蛋了,要知道我的行为完全是按着正常程序操作的,你得习惯。”

  哪里还有心情害羞,牧可手脚并用将他推开,还没等站起来,又被他反抱进怀里,贺泓勋略显伤感地说:“明天军训就结束了。”

  军训的结束,意味着他不能随时返往于训练基地和部队之间,而他们自然不能像现在这样想见面就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