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凌霄治军

余情恍然大悟, “你右侧身防守不严,怪不得你平时站着都是左侧微微向前?凌霄也从来都是在你右边?”

凌安之伸长指摸了摸余情肩膀上的伤疤,这还是去年在北疆为救凌霄被丹尼斯琴所伤留下的:“如果正面对敌,我不认为有不能全身而退的敌手, 不过战场上暗箭阴招太多。”

他神色认真目光一凛,手指竖在唇间对余情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千万不能传出去, 要不你多少个三哥都不够被暗算的, 知道吗?”

余情眼眶发热,觉得凌安之平时精明无比,却把死穴这么轻易告诉她了:“我还不知道西北侯有时候是个傻子,以后不许告诉我这些事儿了, 免得万一被有心人诓骗出来再利用了去。”

凌安之按了按余情的手腕, 手腕上一道割伤尚在,这世上全心全意对他的人, 可能也就剩下凌霄和余情了吧。

余情知道凌安之经常看着她的手腕似有心疼之意, 她最近正研究怎么能把这道疤痕褪下去,免得总是出来碍眼, 她眼波一转,吻了吻凌安之胸前的疤痕,得意的笑了:“不过不会再填新伤了,因为我的夫君有护心甲。”

凌安之在烛光之中和余情对看, 一双墨绿色的眸子散发出灼灼热度:“三哥既然和你在一起,这条命都给你,不过, 情儿,我对你也有要求。”

余情还沉浸在凌安之防守的死穴之中:“什么要求?”

凌安之无比认真,眼神仿若能融金化玉似认真的她说:“你以后不能负我。”

余情知道凌安之身世特殊,可能总觉得人性刻薄,没有人会真心待他。外界传闻凌安之性情暴戾,但这么多年也没见凌安之对身边的哪位发过脾气,估计也是从小没人惯着他,余情对他即崇拜且迷恋,还夹杂着心疼和可怜。

她自觉将凌安之放在心尖上也不够,卧榻上的男人心底无私天地宽,跃马横戟,拼死打下过大楚最重要的西北两壁江山,大爱无疆,保护了大楚几千万的百姓,怎么可以是凡夫俗子能牵绊亵渎的?

余情柔肠百转,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受冻于霜雪;纵使强大到虚幻,也需要爱人的敬重和怜悯。以前二人隔山隔海,从没想过自己也有今天,一时舌头打结,想山盟海誓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随便捡那些较能表达心境的:

“我是做生意的,舍命不舍财,钱有时候…比命还重要;三哥是情儿心中的无价之宝,价值远超过万万金,情儿一辈子如珠似玉的待你,永不负你。”

凌安之当即笑眯眯的捏着余情的手指头开始计算,最近听余情反复念叨家里生意上这些事,知道他家里这位总计家产是两千五百万两,万万两就是四个两千五:“好像还是经得起那么点考验的。”

余情眼睛流光溢彩,比烛光还亮,一时觉得自己笨嘴拙舌,怎么说怎么词不达意,忽地想到她家族最大的噩梦:“负你我就断子绝孙!”

凌安之啼笑皆非,断子绝孙的心理准备他倒是有,可被余情这么一说出来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伸手在她额头上轻弹了一下:“我是你夫君,你说自己断子绝孙?你这是咒你自己还是咒我呢?”

“…”

余情伏在他怀里,突然觉得小时候算命先生说的挺对,她喜欢那个人,能吸引他注意力好像很难,但无限风光在险峰,一旦归属于她,貌似全心全意:“三哥,你明天和花折、凌霄去甘州做什么去?哪天能回来?”

凌安之也正想和余情说这个,花折到了太原,他们要按照计划行事,只不过还没找到合适机会开口:“呃…我在甘州呆四五天顺路整顿一下甘州军,之后就…回安西去了。”

余情皱着鼻子半坐了起来,憋憋屈屈的问道:“为什么?你不是说要在太原呆至少两个月吗?”

这才一个月多一点。

凌安之偏着脸不好意思看她,讨好的笑缓解气氛:“那个…这不是有钱了吗?我打算回去着手安排开始修烽火台。”

主要是花折确实找他有事;再一个许康轶和花折在太原,二人心明眼亮,他也不想让二人猜出已经和余情珠胎暗结的关系。

“…”早知道一百万两就晚点给他了,余情郁闷的想,平生才深刻理解了“作茧自缚”几个字怎么写。

凌安之一向来去如风,次日四更天一过,便无声的睁开眼睛,打算起身先回军中找凌霄,之后和凌霄与花折会合后一起前往甘州。

余情知道他今天要去甘州,也醒的绝早,先是像小狗一样赖在怀里要抱,惹得凌安之爱恋之心泛滥,黏黏腻腻的几个长吻,觉得这起床比打胜仗还难;随后余情也跟着爬了起来,去厨房打了几个鸡蛋下了一碗面汤,趁着他吃面的空档轻手轻脚的给他束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