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2/3页)

叶漫微微咳了两声,眼神迷离地看着病床前的男人,还以为是她的幻觉,直到视线逐渐清晰。

“跟小涵说了不要告诉你们……”叶漫皱了皱眉,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仿佛被抽干了。

“感觉怎么样?”两人在一起生活了三年,谭叙深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脆弱的一面,没理她的话,他拉来旁边的椅子坐在病床前。

“没事……”眼皮很重,叶漫强撑了一会儿又闭上了眼睛。

目光落在她的嘴唇,干得泛起了白皮,谭叙深倒了杯温水放在旁边的柜子上:“医生说治愈率百分之九十以上,这几天会安排手术。”

刚醒来意识还不清醒,叶漫仿佛已经忘了自己得病,但谭叙深的话把她拉回了现实。

“如果我是那百分之十呢?”叶漫睁开眼睛望着他,不害怕是假的,忽然涌起的恐惧让她彻底清醒。

谭叙深目光微滞,迎着她的脸沉默了片刻,端起旁边的杯子喂她喝了点水:“把工作辞了吧。”

缓缓收回视线,叶漫望着滴落的液体,面色又重归平静:“别告诉我爸妈。”

出门在外,报喜不报忧,这么多年叶漫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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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的生日都是在学校和同学一起过,今年和爸妈一起,还有星棠和铭川哥,但闻烟却没有以往快乐。

她最期待的人,不在这里。

7月27日晚上,闻烟还是去了谭叙深家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如期而至。

她不喜欢爽约。

但没有人为她开门,她输入密码进去,家里一片漆黑,安静得仿佛要把她吞没。

开了灯,闻烟缓缓往里面走,客厅空荡荡的,似乎还回响着她的脚步声。

没有蛋糕,没有礼物,没有谭叙深。

闻烟坐在沙发上,明明是夏天,她却感觉仿佛置身于冰窖,浑身冰冷。

过了片刻,她打开谭叙深房间的门,一眼就看到了窗边柜子上的蓝色礼盒,说好的今天亲手送给她,但现在只能她自己拆开。

但拿着盒子的时候,她竟然还是忍不住期待,闻烟苦笑一声,接着面无表情地打开。

一条钻石项链静静地躺在那里,简约优雅,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璀璨夺目,Tiffany Paloma’s Melody.

闻烟轻轻抚摸着吊坠上那两个相互交织的圆环,强忍着眼眶的热泪,照着旁边的镜子,自己给自己带上。

带好后闻烟回到客厅,打开了电视,家里的电视一般都是易阳在看,这时候放着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

闻烟没有切换频道,就这么自己看了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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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

这两天来,叶漫仿佛把所有的觉都睡够了,她躺在病床上,醒来看到谭叙深心不在焉地看着手机。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叶漫连声音都透露着憔悴。

“没事。”谭叙深回过神,停了几秒走出了病房。

站在楼梯间,天色已经暗了,谭叙深透过窗户望着外面的景色,拨通了闻烟的电话。

闻烟坐在沙发上,电视里依旧放着动画片,当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时,原本波澜不惊心如死灰的心湖,瞬间被委屈和愤怒覆盖。

电话接通了,谁都没有说话,彼此陷入一阵沉默,仿佛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耳边纠/缠。

“生日快乐。”最后,还是谭叙深先开了口。

他不提还好,一提闻烟眼睛立即红了,听着他的声音,她抬头看向客厅的挂钟——

凌晨十五分。

她的生日,已经过了。

“在哪儿?”闻烟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

谭叙深从口袋里拿出烟,但看到墙上贴的禁烟标志,他又收了回去:“法国。”

闻烟目光凝滞,平静的眼眸仿佛被利刃缓缓割裂……

他前妻,在法国。

手指不自觉地握在一起,指甲在手心留下深深的痕迹,所有的委屈愤怒和不甘在身体里流窜,闻烟忽然觉得喘过不气。

她的男朋友,她深爱的男人,在她生日的时候去找了他的前妻。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感觉那里被砸了一个血窟窿。

但目光所及之处,只有钻石项链微微晃动,两个圆环相依,依旧光彩四溢。

眼泪滴落在项链上,钻石的切面仿佛更亮了,闻烟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空洞地看着电视:“谭叙深。”

“嗯?”谭叙深声音很轻。

“回来给我补过个生日吧。”闻烟眼中的光,渐渐暗淡,她闭上眼睛抚摸着自己滚烫的眼皮。

“好。”谭叙深低着头,低垂的睫毛掩盖了眼里的情绪。

不等他再说什么,闻烟把电话挂了,压抑的情绪终于控制不住,空荡的客厅,除了动画片的声音,还有一个女孩儿心脏支离破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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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梯间窗边停了很久,谭叙深才回病房,但推开门就看到她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