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无法逃脱

施夜焰听见柏玮砸门火气蹭一下窜上来,若非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真想出去把他活埋泄愤。前端已挤进半寸,身下的女人全身绷紧,抓着浴巾的手泛白,分不清是紧张还是害怕,紧得他无法移动。

身体本能的想蜷缩,却被他把住了肩,无处可逃。像是察觉到她的僵硬,手滑到她尾椎处轻按,她身体连带那儿敏感的一缩,他趁机又将自己送进几分。

柏玮不见里面有回应,更加用力砸门,声音少有的正经严肃。“Eric,你哥出事了。”

游月茹注意力全在那儿,根本没听清柏玮的话,只觉得进入一半的火热忽然停住攻势,片刻后倏地撤回。施夜焰自她身上起来顺手扯了件浴袍一边穿一边开门。“怎么回事?”

“我也不——咳,不清楚。”看见施夜焰呈战斗状态的小兄弟,柏玮当即就被口水呛了下。原来里面的正打的火热,没想到这男人这么迫不及待,怪不得他脸色如此难看。柏玮眼神极其同情,“对不起啊老大,你继续,继续……”

施夜焰磨牙,“以后不是天塌下来别随便敲我的门!”

柏玮连连点头称是,挑着眼睛往浴室里面扫,被施夜焰大掌劈在脑门。“滚!”

“我什么都没看见呢!”他揉着额头有点委屈。

“你还想看见什么?”施夜焰不怒反笑的问,柏玮哪会不了解他?讪讪的缩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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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等交易被打断,游月茹不禁长长的松了口气。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走,倚着台面往下滑。施夜焰进来看她这副样子,坏坏的笑。“看你表情比我还遗憾呢,别担心,咱俩这事没完,以后乖乖跟着我好了。”

不知为什么,游月茹总觉得这句话相当惊悚,甚至好似是对未来的一种预言,可怕的预言。

她是懂得分析形势的人,他实力到底有多深不可测她是不知道,但仅凭她自己的力量逃出他的禁锢百分之二百的不可能。她不再去做无用功,惹恼了他对自己没好处。

他们赶到多伦多时,施夜朝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游月茹不明白为什么施夜焰要将她带在身边寸步不离,连去探望施夜朝都要带着她一块儿去。

病房外,她安静的坐在长椅上。施拓辰开门出来视线自然落到她身上。几米之外的柏玮微微欠身行礼。游月茹扯回神游的思绪,发现自己不知要对这个面带笑意的男人做怎样的表情与姿态。

施拓辰率先出声,一口好听流利的中文。“你是Eric带回来的……游小姐?我是Eric的父亲,很高兴见到你。”

带回来?分明就是绑架!但对于一个在北美有着深厚黑道背景的家族长者,游月茹断然不会鲁莽得去向这样的父亲控诉他宝贝儿子的罪行。她不是施家的人,没必要像柏玮似的对他毕恭毕敬,只微微颔首。

施拓辰温润一笑,“你是第一个。”

她不是很懂他话中含义,更没兴趣发问,索性偏头欣赏窗外景色,甩了一个“我不想理你”的侧脸给施拓辰。柏玮见此情景觉得额上有冷汗流下,琢磨着要不要上前缓和下气氛。

此时病房内的气氛也极为微妙。施夜朝半倚着坐在床上,俊美的脸上略显虚弱,唇色很淡,而最明显的变化是他的眼睛。任他再怎样也无法掩饰那里面前所未有的悲凉与挫败,还有更多更多复杂到施夜焰看不懂的东西。

这样一个施夜朝是他二十多年从未见过的,不禁吊着嘴角讥讽。“你真是施夜朝?”

施夜朝从窗外收回视线,艰难的扯扯嘴角,那抹笑意竟让人心里不由得抽痛。“是,是你从小到大都想扳倒的人。”

施夜焰不屑的嗤笑,双臂环在胸前。真不知道到底是谁想弄死谁。“要杀你的是褚家那个小丫头?我没记错的话那孩子也就十五六岁大,真是……前途无量。”

施夜朝敛下眉目,小汐……还差三个月满十六,那个缠绕在太子身边的小蝴蝶,那个被他强势残忍占有的女孩……

“我吓到她了……”尽管他再小声,施夜焰还是耳尖的听到了。

施夜焰惊讶的挑眉,“你该不会是用你那些恶心的东西吓着她了?”

“……”

“你真是个变态,她怎么没一刀捅死你呢?看来我真有必要会会这个小丫头。”

施夜朝未抬头,眼中积聚起寒意。“不趁机和你的小茹逍遥快活?让雷恺轻易将她拱手相让,你本事也不小。”

施夜焰无辜摊手,“你刚才听到了,是爸爸的意思,再说你动了太子的人,皇甫家不会善罢甘休。”

“太子不会知道,这事先这么算了,谁都别再提了。”以他的实力施夜朝不怕和太子翻脸,他更知道褚妤汐虽年纪小却是个懂事的孩子。为了皇甫家与施家表面的和平,她绝对不会让太子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