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4页)

盛欢双眸紧闭,没多久便被吻得泪光点点,漂亮的眼尾果真如少年所愿,泛起动人的桃花意。

就在两道身影吻得难分难舍,缠.绵缱绻时,软榻上似多了一只小奶猫,时不时逸出几许呜呜咽咽声的轻哼声,断断续续,忽停忽起,细|软勾|人。

前世两人已有过无数温存,盛欢美眸迷蒙之际,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何事。

既然已经知晓凌容与就是自己夫君,她自然不会抗拒,只是她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就又如此迫不及待。

之前分明是他自己说要分房的……

盛欢微微撩起眼皮,浮着水汽的润泽美目半眯,心里小声抱怨,不明白她这一世的夫君,为何总是这般没耐心。

只见凌容与微微上扬的眼尾与她一样,泛着一抹浅浅的桃花意,过分俊美的脸庞淌着汗水,顺着走势漂亮的轮廓,滴落到她脸上。

“不是我不想跟殿下圆房,只是现下真的不行。”

凌容与的唇终于离开,一直被堵着嘴不能说话的小姑娘,终于有机会将憋在心底想说的话,红着脸一口气说尽。

“为何现下不行?既然你已是孤的妻,也想与孤……为何还要等到以后?”

凌容与的衣襟因为一番折腾而半敞着,松松垮垮,露.出几许干净如玉的胸.膛,前世有着漂亮的腹.肌的细窄腰身,如今也因削瘦而一片平坦。

话落,他顿了下,以为她仍在生之前的气,心底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挫败与苦涩。

凌容与很想跟盛欢解释一切,可重活一世本就荒唐至极,就算她肯相信,他又要如何解释自己明明只剩不到两年可活,却又自私的想娶她为妻这件事。

他不敢说,害怕说了少女会觉得他自私,一怒之下转身离去,在自己最后仅剩的时间再也见不着她。

“欢欢,原谅孤好吗?”凌容与闭了闭眼,俯身捉过她的一双柔荑。

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墨眸暗色翻涌,嗓音低沉。

“孤难受。”

盛欢精致漂亮的小脸,随着柔荑所经之处,逐渐烧红。

她知道凌容与在说初入京那时的事。

盛欢见他眸色浮现痛苦,以为他仍为之前的事难受,想开口解释清楚,跟他说她已不再对那些事耿耿于怀,凌容与炽.热滚.烫的吻就又不由分说落了下来,牢牢堵住她的唇。

虽已近三月,可当玉带与锦袍和襦裙,一件一件被胡乱地扔了一地时,盛欢却仍稍觉得冷,夜里春寒料峭,唯有心口的热度未曾退去。

心口周围红花随着如春暖意渐次绽放,一朵接着一朵,密密麻麻的开了一大片,朵朵鲜艳妖异,美得动人心魄。

就在红花盛开,几乎完全遍及美人勾,欲要继续由下盛开之际,双膝跪榻的少年却突然一顿。

搁在手臂上的腿登时似有千金重。

凌容与薄唇紧抿,气息沉重而紊乱,看着眼底与榻上几许暗沉的红,脑袋瞬间空白一片。

他已重活一世,自然不像凌朗那样,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郎,不会看见少女来了癸水就惊慌失措,以为她受了什么伤。

但就因为他清楚明了,才更觉痛苦。

“不是还有几日才会来癸水?”凌容与困难的咽了口涶沫,低哑的语气尽显艰涩。

既已进了东宫,成了太子妃,来例假与否自然都有记载。

前世盛欢只要一来癸水,身子就会不利爽,这一世,凌容与自然关注着她何时来例假,他舍不得她像前世那般疼痛难耐。

少年覆着一着薄薄肌.肉的胸.膛,因这番话而上下起伏。

盛欢尴尬的动了动,悄然将腿挪下,脸颊浮着的红云也多了几分羞.赧之色,“不知为何用了晚膳之后,突然、突然就来了。”

她见凌容与一脸痛苦与狼狈,不禁无辜又软糯糯的小声嘟囔:“方才我已经跟殿下说,今日不方便,是你不肯听我说,偏要、偏要……”

盛欢嘟着嘴轻声抱怨,却一不小心瞥见不该看的东西,立刻红着脸偏过头去,拉过锦被将自己包住。

就算两人曾是夫妻,可这一世的凌容与又不知自己记得他,两次圆房都发生如此尴尬之事,简直羞死人了。

怎么办,她的夫君如今还维持那个样子,这该如何是好。

难道又要像上次交待元帕那样?

盛欢越想脸越红,越发不敢面对凌容与。

凌容与额间与身上全是汗,尽管感觉自己就快要爆炸。

他依旧闭了闭眼,翻身而下,光着脚踩在地面,弯腰捡起长裤。

尽管此时凌容与心中怒火翻腾不休,动作却依旧一贯从容不迫,全然看不出他现在就想冲去永安侯府,将赵杰狠抽一顿甚至乱刀砍死,以泄心头之火。

他这大舅子究竟是想帮他,还是想看他活活憋死。

凌容与浑身难受得厉害,可他绝不可能在盛欢来了癸水,还只顾自己硬要与她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