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2/3页)

戚司安道:“虞子当年留下不少的字迹手稿,曾大人可派人找出,与之对比一下,看此信是不是虞子所写。”

曾问初摇头道:“不必,本官当年曾有幸得虞子指点一二,再熟悉不过他老人家的字迹,这信,确实为虞子所写。”

说罢,将信交由蒋胜雪观看。

蒋胜雪看过后,笑道:“不错,确实为虞子所写。”

蒋胜雪一说,众人再无质疑,谁都知道,当年虞子离开京城前,曾自写传记,并将其赠予了当时还不是大理寺少卿的蒋胜雪,惹得旁人羡慕至极。

曾问初道:“此信确实是由虞子亲笔所写,褚寻真就是雁溪先生,三日后,虞子会亲自进宫,向陛下证实褚姑娘的身份。”

“此信件,你们可传阅一看。”说完后,便将信件由侍卫交递下去。

待众人也确认无疑后,曾问初道:“褚寻真乃是雁溪先生的事情已得证实,刘余升,你又有什么话可说?”

刘余升早已面容惨白的瘫软在地,嘴上哆哆嗦嗦的道:“草民、草民…………无话可说。”

他看向褚寻真,突然跪朝着她磕起头来,“褚姑、不不,雁溪先生,草民有错,草民不该胡说,不该造谣生事,但草民是无心的,草民、草民也是听春云说两者一样才会……”

春云立即嚷道:“明明是你自己认为的!凭什么要怪在我身上!”

她伏下身体道:“大人,奴婢愚昧无知,也只是听信别人所说,但不知者不怪,奴婢……”

“好个不知者不怪,春云,本官且问你,谁教你的不知者不怪?”蒋胜雪问道。

“没、没人教奴婢……”春云嗫喏道。

蒋胜雪的目光慢慢扫过萧素兰,道:“你们三人,要么真是无的放矢,要么,就是背后之人有意授之,借由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语,有目的性的抹黑他人,毁坏他人名声。”

戚司安道:“你们可知诬蔑中伤于朝廷有功之人是何罪行吗?”

倚琴倏地抬起头道:“曾大人,可是奴婢此前并不知晓褚姑娘便是雁溪先生,试问之前谁人知晓,不过是无心的一句话罢了,且奴婢也并未说褚姑娘盗用雁溪先生的东西,又何罪之有。”

春云也急忙道:“大人,奴婢也是无心之过啊!”

只有刘余升浑身抖颤的瘫软在地,神情惶恐不安,因为造谣之话确实是他说的……

曾问初面露迟疑,刚待说话,便听得戚司安一声轻笑。

“本王什么时候说有功之人是雁溪先生。”

众人闻言,也不禁面露不解。

便见戚司安站起,手中拿出一明黄物件,道:“褚先生,接旨吧。”

褚寻真愣住,曾问初站了起来,萧素兰不禁抬眼看去。

霎时,大理寺之上,除却戚司安外,再无一人站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褚家姑娘秀外慧中,天资聪颖,制水泥一物献于朝廷,历两年之久寻来棉花,于朝廷有功,于百姓有益……今特封褚寻真为栖宁县主,赐黄金百两,白银…………”

有虞子回京证明,褚寻真是雁溪先生的事情已是板上钉钉,而“雁溪”的功劳之大已经够盛佑帝封赏其为县主。

最重要的是,此事牵扯到雁溪先生的身上,叫褚寻真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死的事实,相当于暴|露在了别国的暗探眼下,便也已经与军机秘密有所牵扯……

不管背后之人是何目的,有心还是无意,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所以,照盛佑帝的意思便是,造谣之人需有罪,提前将圣旨交予戚司安,便是为了此时。

宣完圣旨后,由褚寻真接下。

戚司安看向倚琴道:“且不说褚先生乃是于朝廷有功之人,你们擅自在背后议论朝廷命官之女,又该当何罪?”

倚琴的眼底终于切切实实的慌乱起来,眼神不由得瞧向萧素兰。

她之前只是演戏,可没有想到自己真的会被定罪,毕竟不过几句话罢了,又能定什么罪?

但现在…………

蒋胜雪道:“故意捏造并散布虚构的事实,毁坏他人名誉,意图陷害他人者,尤其是陷害有功之人,下三年大狱,家里田产全部充公,不得耕种。”

刘余升已是绝望的认命,倚琴和春云不由得惊惶失措,面露恐惧。

倚琴爬到萧素兰的脚下,扯着她的裙摆喊道:“小姐,救救奴婢!小姐,奴婢不能被关进大牢啊!小姐……”

春云也惶恐的爬过去,拽着萧素兰的衣摆喊着同样的话。

她们二人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如此的地步,就如同萧素兰也没有料到,此事竟然会向着最坏的结果走去。

褚寻真就是雁溪先生这样极小可能的事情竟然会成真。

而云游四海不知身在哪里,甚至可能已经身死了的虞子竟然被寻到踪迹,并且,现已要回京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