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番外11(第2/2页)

手破了皮,红丝丝的,来到卫生间,被水一冲,疼地她“嘶”一声。

洗着,洗着,外头忽地有声音,“她人呢?”十分耳熟,带着焦急,由远及近。

接着有人喊:“季先生——那女士洗手间!”

来不及。

那人直接冲进来,将她手腕一扣,两道剑眉当即拧地像麻花,此时身后还有一位刚从隔间里出来的女士,吓地低呼一声,接着,手也不洗了,直往外冲。

“你土匪吗?”荣嫣任他扣着手腕,低头在她破皮的地方吹着,冷冰冰脱口。

“和我置气到什么时候?”季宴洲抬眸看她,那眸子里是深不见底的柔情:“气就气了,还学会隐忍不发了?”

“那我怎么做?”荣嫣难堪地瞧着他:“跟你闹?”

“你的三**宝呢?”他笑。

“我又不是小孩子。”以前在他身边任职的时候,一哭二闹三上吊,荣嫣信手拈来,他总会惯着她,即使看出破绽,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都夫妻了,她总提醒着自己万事要学会成熟处置,而成熟的代价就是人看上去“懂事”了,心里却要憋出病。

“你出来。”季宴洲决定换个地方跟她谈,不容她反驳,拉着她手腕到马球场的休息厅里坐,教练此时在旁边杵着,季宴洲让对方拿药箱,这人才惊慌慌地有了动作。

季宴洲问荣嫣:“我看上去很可怕吗?”

荣嫣点头:“都说你是冷面阎王。还听到一名女士议论,有一回和你目光对上,吓地她要死。”

季宴洲挑眉:“有这事?”

他眸光是那种不苟言笑时极冷的一种,像武侠中的玄冰。

不过这块冰对她极好,亲手替她上药,吹干,剑眉拧着,时不时问她一声,疼吗?

荣嫣心里想笑,如果疼,他是不是就会停止了?

不然问那么多有什么用?

可奇妙的是,男人的嘴,有时候多说几句话,真的会叫女人心甘情愿地享受着。

“以后凡事都要和我沟通。不准憋在心里。”

荣嫣低眸不语,心里却是赞同他这句话的。

他紧接着:“我把画烧了。”

至于哪副画,不言而喻。

她摔破的掌心,当即抽动了一下,是不自觉的行为,季宴洲捉着她指尖没让她逃走,继续用棉签上药,“不就一副破画,把自己气出毛病来我的损失算谁的?”

“……算你的。”荣嫣当即瓮声瓮气地委屈回他。

“当然算我的。”季宴洲知道她心防已卸,高兴地瞅她红艳艳的唇:“别咬。要破了。”

“哼。”荣嫣哼了声。娇态地不行。带着微微怨气。特别勾人。

季宴洲没忍住,倾身,单手扣她后脑勺,压到自己唇下来,深深喂入。

这个吻,突如其来。又是在外头进行。

荣嫣微微挣扎,但是挣扎不过,他舌尖勾着她的,温度攀升,全身上下,由唇部开始失守,接着全然沉迷,不知吻了多久,也好像被人围观了,荣嫣才获得一些新鲜空气,他唇逐步松懈到她脸庞来,由鼻尖到额头,缓缓收了势。

荣嫣被安抚地像一只瘫软的猫咪,浑身炸起的毛,全线溃败。

“不生气了。”祈使句。喉间压着笑。

荣嫣和他紧紧拥抱,没说话。

季宴洲揉揉她后背:“回家?”

她这回有动静了,笑着“嗯”声。

雨过天晴。

季宴洲领着人,招摇过市。那名曾经议论他眼神会杀人的女士,也恰好在马球馆,和一众女友,大眼瞪小眼地目送着多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季宴洲,公开在大庭广众下秀恩爱,吻着,牵着,眼神里哪还有刀,分明是柔情似海,举世无双。

一时羡慕荣嫣的议论四起。

而一位刚停好车,从上头下来的男人,不期然撞到门口簇拥在一起谈论,仿佛刚才发生一件大事的拥堵场面,另男人不适拧眉:“这些年轻人干什么,菜市场?”

“楼主席,刚才走过去的是季先生和他太太。”马球馆经理介绍。

楼阳生长眉不悦一挑,“季宴洲?”

“是。”球馆经理目光往远处那辆宾利看去。

楼阳生也斜了斜视线,他没看清季宴洲,只瞧到一个生得像江南烟雨一样的女孩子,娇俏地朝给她打开车门的男人一笑,那笑容,不禁令楼阳生心头一震,脱口而出一句:“宋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