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3/4页)

燕青哭了,没见到柏家这位太后前,他是怨她的,毕竟没有她当年的那一出,说不定封珃会母慈子孝,不用孤寂这么多年,但现在有的只是无尽的惋惜,一双风华姐妹因一个错,一个逝于花样年华,一个痛苦一生,生不如死。

“我有钱,”封珃用手指拭去傅咏梅脸上的泪珠:“真的不缺。”

2016年2月23日,元宵节后一天,安城柏氏柏国庆的妻子傅咏梅女士于下午5点02分病逝于安城家中,消息刚刚对外公布,就轰动了商圈,同时柏国庆宣布正式退休。

安城柏家上下已经不见艳色了,柏国庆帮着妻子傅咏梅好好梳洗了之后,穿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寿衣。

换上孝衣的当家媳妇陈立怡拿着梳妆盒,坐到床边:“妈,您要去见姨母了,我给您打扮打扮,您说过姨母最爱美,我可不能让您……让您丢了份。”

嫁入柏家十年了,她一直都知道柏家的产业并不全部属于柏家。这事在结婚前,峻哥就告诉她了。

她生于富贵,早就把钱看淡了,嫁入柏家,她图的就只是柏咏峻这个人,在心中对躺在床上的婆母默默许诺,将来不管发生什么,只要柏咏峻不背叛她,就是日日食粗茶淡饭,她都陪着他。

同样穿着孝衣的柏咏峻安排好家里的事宜后,便在门口一个接着一个电话地往外打,神情极为浓重。

封珃的车停到瑜花苑外,这次出现他并未戴墨镜,一身黑色立领中山装显得十分庄重,还未走近,就隐约听到柏咏峻在说什么全部买进,眼底暗色一闪而过。

来到门口,等人挂了电话,他才开口问:“怎么回事,柏家怎么那么早就对外公布姨母的死讯?”

柏咏峻冷笑:“我不对外公布,就有人替我做这事了,”他还以为那位会一直忍下去,原来是等着他妈走,“洪青墨躲在国外给老头生的那个儿子今年18了,她能不急吗?”

原来是这样,柏家的事他并不会掺和,但有一点他姨母说得对,不管他认不认,柏咏峻都是他嫡亲的表哥,“我也正好有事要和你说,”三言两语就将慈善基金的事讲了。

“你确定?”柏咏峻右手紧握手机,双眼盯着跟前的这位表弟,为了自己,他应该支持他的决定,但道德上不允许:“你清楚姨母的占比吗?柏家所有产业占股中的40%,折合成人民币186亿。”

“我清楚,”封珃轻笑:“正是因为清楚,所以这笔钱我不能沾。”

柏咏峻舔着自己有些干裂的唇,点了点头:“谢谢,真的谢谢,”洪青墨出身不错,这么多年来没名没分地跟着他父亲,且一直暗中收购柏家产业的股份,不就是想要他屁股下的那个位置吗?

封珃摇了摇头:“你不用谢我,那个钱我不是不要,”用舌尖顶了顶牙根,“拿套孝服给我吧,”病逝的那位毕竟是疼了他生母一辈子的女人。

“好,”柏咏峻含泪领着封珃进家门:“这里在未开发之前,就是我妈未出嫁时和姨母住的地方。开发了之后,她占着这房子死活不搬,说是怕姨母找不着她,后来我干脆就把这设为柏家主宅了。”

“挺好的,”封珃打量着四周:“你要做好准备,洪青墨既然能这么快知道姨母的死讯,想必也该知道了我的存在,她一旦把柏氏内部产业结构露出去,柏氏的股价肯定要跌。”

柏咏峻点头:“我知道,”就在刚刚他当着他妈遗体的面,逼着老头子签了一份协议,“但只要暂时不进行财产分割,无论洪青墨和她背后的洪家怎么上蹿下跳,我都不惧。”

天已见黑,丽城《宣城剑影》剧组还有几场戏未拍完,金霞接了个电话就脸色忽变,回来立马杵到她老公陈导耳边:“收工吧,柏家太后病逝了,大哥打电话过来,要我们回去一趟。”

商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陈家是做五金、电器发家的,从柏家开纺织厂就有了一些合作,后来柏家进军地产,那合作就更紧密了。

而柏家现今的掌权人柏咏峻,他太太陈立怡还是出自他们陈家,虽然和老陈这一支关系有点远,但算起来还没出五服。

陈森知道轻重,他大哥的话对他来说就是圣旨:“柏家那位也病了这么多年了,耗尽了。”

金霞瞥了他一眼,自己要是手里握着那么大的产业,儿子不长成,她也怎么都不敢早死。

虽然陈家相比柏家要弱上不少,但沾亲带故,又身处同一个商圈,谁不知道柏国庆在外有一个跟了他二十年的红颜知己?而且圈里早就有传闻说那位有野种在手。

牡丹还在酝酿着情绪,正想着下一场该怎么对付着完成拍摄时,突然听到陈导发话,“这些日子大家也辛苦了,我决定给整个剧组放一个星期的假。要回家的,来回车旅费剧组报销,在周边玩耍的,也给报销5000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