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密码(3)(第2/3页)

施索一听舍严的问题,心脏瞬间像被挠了一下,“我那一跤是她害我摔的!”施索回答。

宁茹久师父不知道前因后果,他上前劝架:“施索,有话好好说,大家都是同事,别动手。”

“她也得听人话!”施索不放手,继续将她的脸扣墙,“道歉,聋了吗你!”

师父不停劝,宁茹久不停哭。

舍严目光沉沉地盯着宁茹久,对施索道:“换个地方——”

劝和哭都暂停了。

“——这里有人进出,去楼梯间。”舍严说。

施索:“……”

师父:“……”

宁茹久惊呆了,立刻哭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呜呜!”

施索也不能真把人怎么样,踹了人,又听到了道歉,勉强算出了口气,她终于松手。

宁茹久嚎啕大哭,师父焦急安慰,把人带出战场。

施索刚才动作潇洒,实则胳膊肩膀一直在疼,她扭了下肩,跟舍严说:“出去吧。”女厕外有人探头看,都不敢进来。

“去酒店。”舍严道。

小镇上没有酒店,只有廉价宾馆,施索的同事就住在一家小宾馆里。

两人找到宾馆,同事已经外出采访了,计划最迟傍晚能回黎州,但房费可以报销,施索又开了两个房间。

施索进门先洗澡,之前她只简单的冲了胳膊和腿,把污泥洗掉,但身上还是脏。

条件有限,也只能将就,毛巾新买了两块,换洗衣服却临时找不到地方买,施索洗完澡仍只能穿脏衣服。

她又累又困,浑身还疼,头发也不吹就倒上床,一觉浑浑噩噩,再睁眼的时候一时忘记自己身在哪里。

摸到手机,看见舍严发来的微信,她才想起自己在宾馆。

舍严问她是不是睡了,醒了没。

施索想爬起来回复,一动,之前摔的那一跤的后遗症总算显现,整只手臂都像废了,酸疼无力,抬不起来。

“啊啊……”腰也疼,垮了垮了,施索低低地嚎了两声,又倒回去,脸颊贴着床,有气无力地打字回复舍严。

不一会儿门铃响,施索艰难地爬去开门,她一副青面獠牙的样,让站在门口的舍严顿了半秒。

“怎么了?”施索扶着腰走回床。

舍严皱眉:“腰痛?”

“嗯。”施索懒洋洋地靠着床头坐,“估计是那一下摔的。”

舍严说:“我买了药,你先擦。”他把药膏给施索,又说,“这里药店小,没有膏药贴,等回黎州再买。”

施索哦了一声,忍着酸疼先擦伤口,边问舍严手臂:“纱布是不是要换?”

“回黎州再换。”舍严道。

施索检查擦伤的几处,边涂边说:“要是这次留疤,我就把宁茹久头发全拔了!”

“嗯。”舍严盯着她的擦伤。

微信响了,是施索的,一连响了好几下,她伸胳膊去拿,骨头和肌肉又疼得她直抽气,舍严直接帮她拿了过来。

施索点开微信,是施爱月发来的图片,九连拍,张张都是宁茹久放大的脸,蓬头垢面,泪眼朦胧,鼻头通红,有轻微擦破的印记,九张照片全都楚楚可怜,谁看了都心疼。

电话跟着打进,施索药膏还没涂完,她用干净的手接电话,沾着药膏那只手,手背去揉腰。

电话接通,那边先说。

“你把久久给打了?”

“她现在才跟你告状?”施索按了几下,找准疼痛位。

“什么大不了的事你要动手打人?吵几句嘴就算了,你骂骂她也就得了,这回居然动起手来了?”

“她先动的手,她没说?”

“她不就是不小心把你撞倒了,你比她大,这点都要计较?”

“那怎么办,我都已经计较完了,不然我待会儿递把刀过去,让她还回来?”施索腰也不按了,把粘着药膏的手指在腿上胡乱抹了几下。

“好,你递,你递了我给你送个果篮!”又气呼呼地,“我跟你讲道理,你非要吊儿郎当是吧,还把不把我当你妈?!”

“改天我把卵子还你,再见!”施索挂断电话,懒得再听。

她把手机随手一撂,对舍严说:“我想再去揍她一顿!”揍宁茹久。

舍严道:“把药擦完再去。”

“……”她都不知道怎么接,只是气话罢了。施索瞥了眼舍严,低头继续擦腿。

“除了腰和手臂,还有哪里疼?”舍严问。

“浑身上下,全部都疼。”

舍严拉过她手臂。

“嗯?”施索抬头。

“我帮你捏几下。”舍严从上臂处开始捏。

“嘶……”施索闭了下眼道,“再用点力。”

舍严再加重几分。

舍严的力道掌握的很好,对施索来说稍重几分,重的几分有效地缓和了她的疼痛。

施索趴下来,舍严用手肘给她按背,施索舒服地哼哼,道:“你有当技师的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