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恶心刘彻(第2/3页)

“哪儿错了?”刘彻更加不明白。

康熙:“我把话本当成历史了。”

“什么话本?”刘彻好奇地问。

康熙说的话本是一本名为《汉武故事》的志怪小说,作者不详。广为人知的,比如王美人得子,可名为彘,和若得阿娇,当作金屋贮之,也就是很有名的“金屋藏娇”,都来自这本书。

成书年代较早,这本书写的有意思,人物对话也很有个性,主角又是人们十分好奇的汉武大帝,以至于流传甚广。如今很多人都把“金屋藏娇”当成真的,然《史记》中并没有记载。

《汉武故事》中提到,刘彻和陈氏定下婚事的时候,太子和薄后还没被废。《史记》中明确记载,刘彻和陈氏的婚事,是在刘彻当成太子之后定下来的。

以司马迁的性格,写李延年的时候,直接写“与上卧起,甚贵幸,埒如韩嫣”,真有“金屋藏娇”这出,司马迁定会大书特书。

怎奈故事流传太广,康熙一个帝王也不止一次听说过。久而久之,他也把杜撰当成真的了。康熙说给刘彻听,刚说到“金屋藏娇”就看到刘彻满脸震惊,继而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忙问“怎么了?”

刘彻抬抬手,“别说了,我反胃。”

“啊?”康熙连忙扶住他,“朕提醒过你,吃完饭歇一会儿,再走走消消食,不能立刻躺下,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吧。要不要宣太医?”

刘彻脑壳痛,眉头紧锁,“我是被,咳,被你的“藏娇”膈应的。”

“藏娇?”康熙皱了皱眉,“你这么讨厌陈氏?不论怎么说,他都是你表姐。”

“不是。”刘彻微微抬抬手,“我一听你说陈娇,不由得想到了陈蟜。”

“陈娇?”康熙回想一下,“你说的是那个在馆陶公主病丧期间,犯禽兽行罪的陈蟜吧。”

“除了他还能有谁。”刘彻坐直了,“去给我倒杯水。”

康熙松开他就想去,脚一顿,“我没法给你倒。”

为什么?注意到他双脚悬空,刘彻想起来了,他不是人,“算了。”顿了顿,“你刚才不是故意的吧?”

故意什么?康熙对上他的视线,“故意编个名字恶心我”,顿时好气又好笑,“朕又不是专门写书的,怎么可能临时编出这么个人来。《汉武故事》中的陈皇后就叫陈娇。”

“取娇娥美眷之意,还是取陈蟜的蟜谐音?故意膈应我。”刘彻问道。

康熙:“朕觉得是前者。你后宫那些女子,不重要的都没留下姓名。作者不知道陈氏叫什么,大概觉得娇娥的娇比较好,就给她取名陈娇。”

“他就没想过和陈氏的兄长同名?”刘彻不禁问。

康熙摇摇头,“不知道。那个作者兴许没有看过司马迁写的史书,看的是后来人写的《汉书》,《汉书》中陈蟜名陈融。”

“真扯。写我的事,不看司马迁,看后来人的。他脑子有病吧。”刘彻道。

康熙笑道:“可能吧。《汉书》中的错误不少,比如《史记》中你父皇先你祖母而去,而《汉书》中写的比你父皇走得早。《汉书》都这么不严谨,小说不是史书,为了故事精彩,胡编乱造,博人眼球,实属正常。”顿了顿,“不涉及到家国大义,也没人计较。”

“所以连你都说我的乳名叫阿彘?”刘彻翻个白眼,站起来,“你把我叫醒干什么?”

康熙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不禁懊恼:“瞧朕这记性。内务府大臣海拉逊到了。”

“妆奁送到太子妃娘家了?”康熙点点头。刘彻站起来,深吸一口气,“以后不准再提陈蟜二字。陈娇也不行。”

康熙很想知道那个陈蟜都干了什么,能把一个荤素不忌的主儿恶心成这样。可海拉逊等很久了,梁九功想喊他不敢喊,在门口来来回回转悠,都快把门口那块地磨亮了,“好。去吧。”

刘彻在前,康熙在后,两位帝王听海拉逊禀报完,康熙轻声说一句,“没问题。”刘彻就让海拉逊退下。

海拉逊张嘴想说什么,看到皇帝拿起御案上的书准备看书,把话咽回去,退到门外,直奔凌普家。

康熙注意到海拉逊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刚才好像想说什么。”

“凌普的事吧。”刘彻道。

康熙惊讶道,“你都没看他,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你虽然没说凌普的官衔,凭他是太子的奶公这一点,哪怕是个芝麻官,管的事也不少。”刘彻翻开书本,“海拉逊是内务府大臣,你查内务府的人,他肯定好奇凌普所犯何事,别牵连到他。”

康熙服气,“你挺厉害的。”

“你也挺厉害的。改个时间,儿子不信你。”刘彻道,“惩治个犯事的官吏,身边人都想说情。”

康熙噎住,“那也没法跟你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