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第2/4页)

这……她这又多说了一句话了。

她就是不想告诉他。

张高磊:“……好的。”

时舒起身,拎起手边的包,先于张高磊离开,高跟鞋踩在实木地板上,发出笃笃笃的声音,气场很强。

手里的行李箱擦过张高磊身旁时,张高磊听见她说:“张总是第一个知道,我的答案的人。”

“?”

张高磊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因此,在时舒从套房里面打开门时,他看见门外正抬了手准备敲门的徐欥的时候,他给他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但……徐欥唇瓣微张。

并没有获得和张高磊打招呼或者交流的机会。

因为,时舒顺手关上了门。

而门内的张高磊再次回味时舒的话,突然明白,他为什么是第一知晓她答案的人了。

因为,当局者,迟钝。

-

长榆飞往澜城的航班上。

时舒正觉得座位上颈枕和颈部不太贴合,她也因此有点儿想念,来程的时候,徐欥往她颈后垫的那个U型枕,他那个枕头很舒服,不知道他在哪儿买的。

年轻帅气的空乘便巧合地转交给她一个手提纸袋,他微笑着说,是经济舱一位姓徐的先生托他转交的。

“经济舱?”时舒想起她昨晚上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你明天,不许跟我坐在一起。”

但她也没让他坐经济舱去。

时舒点头,生硬地和空乘道了声谢谢。

然后,打开手提纸袋,里面装的是她来的时候,徐助理给她准备的U型枕和午睡毯。

时舒拿了出来,闻到U型枕和午睡毯上面有好闻的花香味道,还有一丝清凉的薄荷味道,是他清洗过晾干的气息。

原本昨晚,她为他解开了困扰已久的心结,该是个愉快而温馨的夜晚。

吐露心声,彼此进一步了解。

或许气氛到了那样的时刻,她也会自然而然地问他一句:徐助理,你要不要跟我交往试试?

如果不是她在他的背包里,发现了一盒避孕套的话。

……

看到将军门外,高博只接回来时舒一人,时文奎凑上前问:“你一个人呐?”

“嗯。”时舒:“您本来也就只有我一个后代。”

“咱们家本来就人丁稀薄。”

时文奎:“……”

她吃错药了?

时文奎摸了摸鼻子,惹不起哦。

时文奎于是继续惹她:“谁跟你谈血脉了?”

“嗯,您谈的是血脉压制。”

“南郊不去了?”

“不去。”

“不跟我分居了?”

“嗯。”时舒点头:“我留在西山,伺候您。”

“?”时文奎:“你会伺候人?”

“我可以学。”

“但是……”时文奎想到了那杯五次糖的齁甜美式:“那我不会短寿吧?”

时舒舌尖抵抵牙,忍不住笑了下:“那还挺可惜。”

时文奎一噎,只好明着问:“我只是想问小徐助理呢?他为什么没送你回来?”

他想说的是,这大晚上的,她也不邀请小徐助理一起回来吃晚餐,他们家又不多他一碗饭。

但,时文奎总觉得,时舒今天对徐欥的态度有点莫名怪异,时文奎于是接着试探道:“好几天没喝到他冲的咖啡了,有点嘴馋。”

她果然说:“您晚上喝什么咖啡?”

时文奎只好说:“好嘛,不让喝就不喝嘛。”

他又自我安慰:“有人管总比没人管的好。”

……

“所以,小徐到底哪儿惹她不高兴了?”

直到睡觉前,时文奎还是问了高博这个问题。

高博替他盖被子的动作一顿:“说来话长。”

高博居然知道?

他都不知道,高博居然知道?

时文奎来了精神,一把按住高博替他盖被子的手:“那你长话短说。”

“那您会失眠。”

“失眠就失眠,老人家少睡一晚怎么了?”

“您失眠,倒霉的是我。”

“我不弄明白我也失眠。”时文奎坐了起来:“我失眠我就会跟你彻夜谈心,倒霉的还是你。”

高博:“……”

高博只好用脚勾了张椅子过来坐下。

时文奎坐在床上道:“我发现,高博你腿挺长的。”

高博:“嗯,您手也挺长的。”

时文奎眉头一挑:“怎么说?”

“您手伸得挺长的。”

时文奎又一噎:“我管太宽了?”

高博抿着唇,一副“您说呢”的样子。

但高博还是告诉了他,两个人之间发生的误会。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高博去机场接他们,徐欥替时舒关好后排车门,对高博说:“麻烦董助。”

高博就多嘴,问了徐欥一句:“那你去哪儿?”

徐欥说:“我先回家了。”

紧接着,后排座椅上,时舒就抛物线过来了一个盒子。